雲栩癱坐在鐵籠裡,他內傷不輕,雙肩重傷,像是廢了一樣,動彈不得。他早就已經醒了,隻是,不吵不鬨。
乃至像一條狗一樣,被送到眾人麵前,他都沒有畏懼,憤怒,隻有比平素更加傲慢,不可一世的眼神。
上官燦恨透了這種眼神,都要走了,著實忍不住狠狠踹了鐵籠子一腳。
然而,雲栩非但沒有生氣,反倒嗬嗬地大笑起來,“上官熠,你昨日就要殺本少爺了,怎麼今日還沒殺?嗬嗬,你孬不孬啊?”
上官燦回頭看來,指著雲栩,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雲栩仍輕蔑地笑著,“也是,你大哥都那麼孬了,何況是你!”
上官燦惱得把了長劍,上官嶸立馬出聲,“上官栩,你輸了。”
上官栩?
上官燦乍一聽還以為是叫自己,隻是,很快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他詫異地朝上官嶸看去。而雲栩似乎也始料不及,露出錯愕的眼神。
“哥,你,你喊他什麼?”
“上官嶸,本少爺姓雲,不姓上官!”
上官燦和雲栩幾乎同時出聲。一旁,上官靖顯然已經明白過來了,瞠目結舌,直搖頭。
秦晚煙和穆無殤倒沒有太多意外,兩人隻相互看了一眼,繼續旁觀。
上官嶸看似平靜,實際內心波濤洶湧著,他轉動輪椅,來到鐵籠前,“來人,把籠子打開。”
上官燦卻突然按住籠子,“哥,說清楚!”
上官嶸道“他不姓雲,姓上官,與你乃雙胞胎兄弟。你為兄長,他是弟弟。”
上官燦徹底懵了,“你,你說什麼笑話呢!”
上官嶸認真道“我名嶸,你名熠,他名栩。‘栩’字,正是取嶸之木,熠之羽。爹娘當初將他送與雲家,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唯有這個栩字。”
上官燦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
上官靖亦是如此,他道“竟有這等事?當年燦燦出生的時候,我亦在場!我豈會不知曉?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嶸兒,你一定是被他騙了!一定是!也就一個名字,一個字,巧合罷了,能證明什麼呀?”
雲栩看著上官燦和上官靖的反應,不爭辯承認,也不否認,就是嗬嗬笑著,無比的輕蔑。
上官嶸朝上官靖看去,無比認真“伯公,一個名字自是證明不了什麼。但無影劍術,可以證明一切。”
上官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怔住了。
上官嶸繼續道“約莫兩年的時間,他可以將無影劍術練得出神入化。他的天賦,較真起來,要勝燦燦一籌。若非,若非爹爹的骨血,豈能如此?”
“哐當!”上官燦的劍突然落地,他傻眼了!
他終於明白,雲栩昨日說的“天生的”是什麼意思了。要知道,他自幼仗著天賦好,也常將這個詞放嘴邊。
他早該想到的!可是,他怎麼會想到???
上官靖跌坐了回去,他還是不相信,“當年我在場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突然,冷眼旁觀的雲栩怒了,“夠了!不可能便不可能!本少爺可沒求你們讓本少爺認祖歸宗!哼,聽好了,本少爺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姓上官!收起你們那可笑又可憐的嘴臉吧!”
他朝秦晚煙和穆無殤看去,輕哼“想知道季天博的下落,想知道蘇姝,還有那個病人在哪裡。嗬嗬,馬上帶本少爺離開這個鬼地方,本少爺再也不想見到這些虛偽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