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秦越到處找不著人,原來是落雲栩手上了!
秦耀祖那個事兒精怎麼不去死呢?
秦晚煙無語著,雲栩卻越發激動,“秦晚煙,換不換?你若不換,你乾脆殺了我!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踏入上官堡半步!絕對不會認他們的!”
前一刻,雲栩還是個狡詐的談判高手,可此時此刻,卻像個絕望且暴怒的孩子。
秦晚煙原本也沒打算拿他怎樣。
她道“換!”
雲栩卻還是不冷靜,一邊將隨身攜帶的藥方交給秦晚煙,一邊令人仆人速去將秦耀祖帶過來。
秦晚煙看了藥方一眼,收了起來。
沒一會兒,秦耀祖就被帶過來了。他就像渾身脹氣一樣,又胖回原來的樣子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秦晚煙還差點沒反應過來。
而秦耀祖一看到秦晚煙那雙冷厲的眼睛,嚇得腿都軟了,怎麼都走不動。
雲栩可不管這麼多,著急道“秦晚煙,現在可以放開了我了吧?”
秦晚煙示意古雨放人。
雲栩一得自由,立馬就往大堂後門跑,他傷太重又跑太急,很快就摔在地上。隻是,他立馬爬起來,狼狽而逃。
秦晚煙看著雲栩的背影,不自覺跟上幾步,看著他摔在門外,又爬起來,很快消失不見。
秦晚煙忍不住想,當年雲柔到底有什麼理由,將這親生骨血交到那麼痛恨她的人手上?
雲栩若在上官堡長大,武學造詣,為人處世怕是都會在上官嶸和上官燦之上。
很快,秦晚煙就收起了好奇心。
父母對子女的疼愛都是沒有理由的。而不愛,不要的理由卻千千萬。
秦晚煙那雙鳳眸變得越發冷漠,她走了回來。
此時,一室,歸於安靜,卻安靜地很不對勁。
穆無殤低著頭,若有所思。
秦耀祖低著頭,就差沒刨一座墳把自己埋了。
秦越坐得格外筆挺,麵色平靜,看似目視前方,實則餘光全都在聶羽裳身上。
聶羽裳始終跪坐在地上,也安安靜靜的。
她一直乖乖等著,等秦晚煙跟雲栩談完,等雲栩離開,等秦晚煙走回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朝秦晚煙投去求助的目光,那雙媚眼兒盈滿淚光,卻硬是沒讓眼淚掉下來。
她有滿腔的話,也硬生生忍著,等著秦晚煙先說。
隻要沒有喝酒,沒有醉,她從來都是不哭不鬨,咬著牙根,乖乖的。
甚至,還能笑。
隻是,此時此刻,她真的堆不出笑來。
秦晚煙朝聶羽裳走過去,不自覺蹙眉,一貫淡漠的小臉上露出了些許憐憫。
恰恰是這憐憫,讓聶羽裳眼眶的淚一下子滿出來。然而,她立馬就擦掉,全擦掉!
奈何,一擦掉,淚水就又滿出來。
她再次擦掉,狠狠地擦掉。
直到秦晚煙走到她麵前,她擦了數次眼淚。
秦晚煙止步,似猶豫,卻還是單膝跪地,輕輕將聶羽裳擁入懷中。她低聲“彆急,我會幫你一起找。”
聶羽裳哽咽出聲“我知道,我知道……”
這時候,秦越突然起身,“聶羽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