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姐,秦耀祖帶回來了,在聽雨軒。”
秦晚煙欲言又止,隻示意他跟她過去。
秦耀祖被綁著雙手,吊在屋裡。雖然一路上都在做心理準備,可一見秦越帶秦晚煙過來,他還是控製不住,哇一聲大哭,“姐,我錯了!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秦晚煙一言不吭,冷冷看著秦耀祖,一步一步走近。
秦耀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秦晚煙止步,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秦晚煙平靜地問道“錢呢?”
秦耀祖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畢竟,他坑來的那筆錢,很早很早就花光了。然而,他反應過來後,也答不出來。
隻是,看著秦晚煙那冷厲的眼睛,他不敢不敢回答,“沒……沒了。”
秦晚煙驟然冷聲“臉呢?”
秦耀祖又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姐姐,我沒臉!我真真沒臉!我不僅沒臉,我還給您,給秦越,給爹爹,給咱們秦家上上下下都丟臉了!”
秦晚煙不說話,就想看看,他能哭到什麼時候。
哪知道,秦耀祖話鋒一轉,道“姐,沒想到你竟是公子秋,我給秦家丟的臉,你都給長回來了!早知道你是公子秋,早知道安若盈那個賤蹄子不安好心,我就不逃了,我就跟你聯手,咱們姐弟倆齊心協力,還不坑到安家……”
秦耀祖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為彆的,隻因為秦晚煙掐住了他的喉嚨。
他嚇壞了,眸子圓瞪,大氣都不敢出。
秦晚煙冷冷問“府尹那邊都處理好了嗎?”
詐騙案還未結案,秦耀祖得去府尹那邊走一趟的。口供都必須對好了,否則又是一堆麻煩。
秦越麵無表情,答道“秦耀祖在征兵途中,不慎跌落懸崖,屍骨不存。”
秦晚煙有些意外,但是很快也認可。
秦耀祖這廝根本不靠譜,天知道他去府尹那對口供會不會弄出什麼幺蛾子?死無對證,更保險。也正好能把他從軍中踢出,免得再闖禍。
至於怎麼處置秦耀祖,秦晚煙倒一時間沒想好。
這家夥的劍術和跑功這麼好,不加以栽培利用,著實可惜。可是,這性子,著實不能委以重任。
秦晚煙放開了秦耀祖,一邊琢磨,一邊對秦越道“就先按你說的辦。”
秦耀祖隻當秦晚煙真要讓秦越滅口,他嚇得差點尿褲子,嚎啕大哭,“聶羽裳……聶羽裳!你在哪來啊?聶羽裳……”
聶羽裳?
秦晚煙愣了,秦越的臉色也變了。
秦晚煙還未出聲,秦越驟然厲聲,“閉嘴!再跟提這個名字,我現在就宰了你!”
秦耀祖特彆熟悉這句話,畢竟,啟程回來之前,秦越也這麼凶他的。以至於,一路上跟“聶羽裳”這三個字有關的任何詞,他都不敢提。
然而,此時此刻,他早豁出去了,他也大聲起來,“我要見聶羽裳!我要見她!”
秦越更惱,吼道“你還有完沒完,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我告訴你,在本少爺麵前提她沒用!”
秦耀祖竟吼了回去“你不能動我!你早就把我賣給聶羽裳了!我生是聶羽裳的人,死是聶羽裳的鬼!我是生是死,隻有聶羽裳能決定!你去把她叫來!”
話音一落,空氣都安靜了。
顯然,秦越誤會了秦耀祖的意思。秦耀祖並非故意提聶羽裳來抖機靈的。
秦越的臉緊緊繃著,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偏偏,秦耀祖還不識相,威脅道“你,你……你要是隨便處置了我,聶羽裳一定……”
突然,秦晚煙一巴掌朝秦耀祖腦門蓋過去。所有的聲音,所有的怒火,所有的尷尬,都戛然而止了。
秦耀祖耷拉下腦袋,暈了過去。
秦晚煙回頭朝秦越看去,秦越卻立馬低頭,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