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來,知曉了一切秘密,他隻會保持認真的表情。心,卻是冷的。
雲老太太質疑道“說,為什麼當眾用血藤?你安的什麼心?”
雲栩道“秦晚煙欺人太甚,我……若不脫身,隻能當眾喊她當爹。我,還有雲家,不容這般侮辱!”
雲老太太怒聲“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招惹她!”
雲栩道“安家老夫人同祖母是好友,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朋友的敵人是敵人。小時候,祖母教過的。”
雲老太太氣著“你!好呀,翅膀硬了是嗎?敢頂嘴了!”
雲栩心下輕蔑,臉上依舊認真甚至有些刻板“孫兒不敢,孫兒隻是心裡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祖母教過,與祖母說話,心是口是,心非口非,不能說謊!說了慌,再小事也不能原諒;說實話,天大的事,祖母也能抗住。”
聽了這話,雲老太太的手才放下來,卻仍舊質問“今年你成日往外跑,這兩個月,你又去哪了?”
絕命穀的事,包括先前同季天博合作,同中州皇族暗中往來的事情,他都瞞著。
他低下頭,故作羞愧,“怕蒼炎邊關設卡,繞道了中州回來的。”
雲老太太立馬就不高興了,“哼,這個秦大小姐,有機會,老身要會一會她!”
雲栩心下冷笑,即便這老東西的血藤術,秦晚煙都不怕吧!
雲老夫人思索了良久,道“你去趟十方蠱穀。”
雲栩對十方蠱毒裡的一切都不知曉,他道“孫兒不擅毒。”
雲老太太道“你去了,自會有人來接你。”
她歎了一口氣,才道“血藤一事,女皇陛下問上門來了。你去十方毒穀認個師父,一切聽她安排。”
雲栩滿腹不解,卻一如既往,什麼都不問,絕對服從,“是,孫兒現在就去!”
雲老太太又補充了一句,“許國師也在那兒,記住,一切聽師父安排。”
雲栩心下更加詫異,卻隻是點了點頭,在一旁一聲不吭的母親雲芝,行了個禮,才離開。
他走後,雲芝才起身,坐到老夫人身旁。
雲芝道“母親,你多慮了,這小子對外人傲慢,對您自幼就是敬畏的,他斷斷不敢說謊。這一回,真真是秦晚煙欺人太甚了!”
雲老太太道“這個丫頭跟上官堡到底是何關係?”
雲芝道“有傳言她與上官嶸有私情,也有傳言是九殿下同上官嶸有私交,她沾了九殿下的光,連上官熠都給她當侍衛。不過,都說前者的可能性大些。”
雲老太太不解了,“那九殿下還能慣著?”
雲芝道“女兒也納悶,女皇陛下為了這事,找了好些人查,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這一回,上官嶸落到絕命穀手上,還是九殿下和秦晚煙一道去救的。都說九殿下著了她的魔!”
雲老太太道“視男人如衣裳,把玩股掌之間,嗬嗬,倒頗有我東慶女子的風範。”
雲芝又道“母親,既然秦晚煙同上官堡關係匪淺。還是讓雲栩少同她計較,免得……”
雲老太太顯然極不喜歡提及此事,她打斷了雲芝,“放心,她對雲栩和雲家的羞辱,女皇陛下會替我們記著的!當前最重要的,是醫學院院長一位!”
雲芝點了點頭“是!母親英明。”
逝者如斯,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蕭無歡他們最先抵達雲城。
蕭無歡讓聶羽裳看著蘇寒,打算自己先潛入蘇家探一探情況。哪知道,他剛出門,就聽到了蘇院長病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