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越就來到火房,隻見蘇寒正頓在灶邊煽風。
鬱澤道“出去。”
蘇寒回頭看來,剛要開口,秦越就冷冷道“你們毀了她一輩子,還不起的。”
蘇寒低下頭“我知道……”
秦越道“那就彆再給她添堵了!”
蘇寒無話,起身離開。
秦越看了鍋裡的東西,全給倒了。他都可以想象得到,聶羽裳要知道自己吃了蘇寒帶著內疚做的東西,會多氣憤,多惡心。
他找了一番食材,想起了姐姐經常做的砂鍋粥。無論口味和口感,都適合病人。
他回想了一番,開始淘米,洗菜,切菜。他會乾的活兒不少,可下廚還真不會。
他雖有些笨拙,卻認真用心,連刀工都均勻整齊。就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一切食材都準備好。
然而,米下鍋了,他卻突然停住了。
聶羽裳不會吃蘇寒做的東西,那他做的呢?
昨夜,聶羽裳說的那番話,不受控製地一句一句在耳畔回響起來。良久,秦越終是放下了食材,離開了。
他沒有再去找聶羽裳,回了自己房間。
下午,秦晚煙就回來了。
她和穆無殤先去了蘇寒二姑姑,蘇嫻的宅邸。那座宅邸雖有仆人守著,但幾乎是一座空置的宅邸。
秦晚煙和穆無殤搜得很仔細,並沒有搜到什麼。他們又去了醫學院,卻沒想到醫學院裡防守增加了數倍。
上一次,他們潛入司氏地宮,還是很輕鬆的。而這一回,沒走多遠就遇到好幾隊巡邏的侍衛。他們隻能夜裡再去。
秦晚煙終究輕功受限,又沒法讓穆無殤帶著,不想拖後腿,便自己先回來了。
她一回來就來看聶羽裳,聶羽裳已經醒了,正躺著發呆。
秦晚煙坐到塌邊,幫她把了脈,道“再躺一日就好了。”
聶羽裳渾身無力,肚子餓得咕咕叫,卻也沒有食欲。她甚至都沒搭理秦晚煙,雙眸有些空洞。
秦晚煙抬起她的下巴,不吝誇獎,“你真是天生能勾人,這蒼白的病容,比濃妝豔抹還好看。”
聶羽裳這才開口,“我勾了你弟弟,你不怨我?”
秦晚煙道“願者上鉤,有什麼怨不怨的?”
聶羽裳看了過來,特彆特彆認真“秦晚煙,我該拿秦越怎麼辦?”
秦晚煙起身來,也特認真特認真“我讓你從了他,你答應不?”
聶羽裳瞪大了眼睛。
秦晚煙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所以,彆問我!”
她臨要走,又補充道“好好吃飯,打起精神,九殿下去醫學院了,想必會有消息。”
聶羽裳坐了起來。
她很想收心,可控製不住思緒。
她想起來了!
在清醒後沒多久,她突然想起上一回在客棧醉酒的事情。之前,總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覺得送她回房的並非侍從。
而剛剛,她終於想起來了。那天送她回房的是秦越!
秦越吻了她,她也吻了秦越。她吻他的唇,吻他的下巴,一路吻到他衣襟,雙手纏了他的腰,整個人賴在他懷裡睡。
很深很深的吻,很深很深的纏綣,她與程應寧都從未那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