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兒愣了。
她真沒想過這一點。
上官燦瞪著她,等她回答。
她卻露出了哭笑不得地表情,“相公,一般不會有人跑這種地兒來劫色。而且,這兒是東慶,我還戴著麵具呢。”
這話,卻刺激到了上官燦。
上官燦連連質問起來,“東慶怎麼了?你在東慶就能隨便拉男人的手,就能把十個手指頭都摸了遍?就能給男人美甲了?就能跟男人單獨共處一室了?”
顧惜兒愣了。
上官燦繼續問“東慶的男人長得都俊俏,成婚的就算沒機會,也能想想,是嗎?你想想,想什麼了?說出來,我跟你參詳一下唄……”
顧惜兒再次看著上官燦氣呼呼的樣子,又怯了。
恍惚之間,竟莫名地有種錯覺,仿佛自己跟他並非名義上的夫妻,而是真正的夫妻。
這個家夥,似乎掉醋壇子裡了。
所以,他……他似乎是很介意的?
所以,他……他似乎是喜歡她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
顧惜兒都不太敢想,此時此刻的心怯,同方才的心怯全然不同。
這種怯意,比緊張多一點,比害怕少一些。
隻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怯怕的是什麼?
怯怕自己想錯了,一廂情願了?
還是,怯怕自己不夠好,配不上他的喜歡?
她任由上官燦質問,低下了頭。
上官燦質問了一堆,最後才發現顧惜兒的眼神不對勁。他突然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好像凶得有點過頭了,也意識到自己其實沒什麼權利,管那麼寬的。
至少,管不了她心中所想的。
他也低下了頭。
兩人皆是沉默。
“相公,我……”
“顧惜兒……”
兩人異口同聲,都抬頭了,可一見著對方又立馬低頭,停住。
她不知道如何稱呼他,所以,打從洞房之夜他們討論過稱呼問題後,她就一直稱他相公了。
而他,外人麵前都稱娘子,私底下也都習慣了娘子,就是著急的時候總連名帶姓喊出來。
上官燦先開了口,有些冷靜了,卻還是理直氣壯,“顧惜兒,你,你好歹是我上官堡的媳婦了,身份擺著,做事情就不能隨心所欲,更不能亂來,得顧著聲譽和顏麵。無論東慶風俗如何,男女終歸的授受不親的。”
顧惜兒的眸光突然有些暗淡了,她低著頭,沒說話。
上官燦等著。
可是,良久顧惜兒都沒說話。
上官燦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莫名地有些煩躁,抓了抓腦袋,“還有,你,你……”
他使勁地找理由,最後道“東雲商會的人都認識我,也都知道你是我的娘子。你來東慶跟他們合作,你好歹得顧及一下我的顏麵,總不好讓他們,都看我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