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燦仍舊怔住,仿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幾名侍衛已經進門了。
顧惜兒朝上官燦看了過去。
上官燦一直看著她,卻是懵著。
上官秀厲聲“把熠少爺一並拿下!”
顧惜兒急了,怒聲“相公!”
這時候,上官燦才緩過神來,他連忙走到顧惜兒身旁,將她往自己的身後拉。可是,除了這樣護她,他像是說不了話一樣。
他隻看著上官秀,一臉的不可思議。
自小到大,他在上官堡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大哥對他再嚴厲,也不會隨便動手打人。
而任何一個長輩,對晚輩,也不會這麼動手。
他真的懵了。
他拽著顧惜兒的手,完全的六神無主。見侍衛圍過來,他就拉著顧惜兒,一直後退。
畢竟是二少爺,侍衛們不敢逼太緊。
上官秀卻逼近“你要老身親自動手嗎?”
上官燦沒回答,仍舊後退。
可是,後麵並沒有退路,隻有一堵冷冰冰的牆了。
顧惜兒先撞到牆上,上官燦似乎還不知道無路可退了,仍舊退過來,都壓著顧惜兒了。
顧惜兒後背冰冷冷的,臉頰卻一直發燙,疼痛一陣一陣的。
她忍住了淚水,卻不想忍住脾氣了,她猛地將上官燦推到一旁去,直麵上官秀。
她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是我一個人乾的,跟我相公無關!”
上官秀怒道“盟主親自下的家主令,此事絕不可聲張,更不能告訴秦晚煙!你明知故犯,安的什麼好心?”
顧惜兒也怒了,聲音比上官秀還大,“中州大軍都逼近了,你們瞞著煙姐,又安了什麼好心?”
上官秀道“中州那麼大的動靜,她能不知道?還需我等隱瞞?笑話!”
顧惜兒道“一開始呢?東慶女皇拿雲栩做威脅,中州要調派軍隊的時候,你們為什麼故意瞞著!”
上官秀道“這是上官堡和東慶女皇,以及中州的事情,與她一個外人無關!我上官堡更不是蒼炎的臣蒼炎的兵,沒有這個義務,給你們送情報!更沒有跟她商量的必要!她什麼算東西?”
上官秀上前一步,一字一字道“你給我聽清楚,秦晚煙在放走雲栩的那一刻起,就不是我上官堡的弟子了!秦晚煙在將雲栩作為籌碼,送給東慶女皇的時候,就是我上官堡的仇人了!”
顧惜兒要反駁。
上官秀繼續道“臭丫頭,如果當初秦晚煙沒有放走雲栩,就不會有今日這麼多事情!如果秦晚煙第二次逮住雲栩,能念及上官堡的一點點情誼,將他送回上官堡,也不會發生今日這種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大哥這幾個月,為了這件事愁惱得人都憔悴了!如今還遠在東慶操勞!這一切,都拜秦晚煙所賜!”
顧惜兒直搖頭。
上官秀卻繼續,“你還嫌棄事情鬨得不夠大,還想給她通風報信!我告訴你,倘若你大哥攔不住中州騎兵,那也是秦晚煙的錯!她要為她的任性妄為,付出代價!雲栩……”
顧惜兒突然怒聲打斷上官秀,“你們尊重過雲栩嗎?你們關心過雲栩是怎麼想的嗎?你想過雲栩為什麼不回來嗎?隻要是上官堡的血脈,不管願不願意,不管曾經經曆過什麼,都必須回來認祖歸宗,是嗎?就算是曾經被丟棄了,被送給彆人了,隻要你想要了,就得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乖乖回來,是嗎?”
上官秀一時有些愣,沒想到顧惜兒會突然這麼凶,更沒想到顧惜兒會問出這番話來。
不過,她很快就鎮定,反駁道“這是秦晚煙教你的嗎?這是借口!是無中生有!沒有人要雲栩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相反,你大哥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情,就為了給他一個交代!”
顧惜兒忍不住笑了,“嗬嗬,不是應該弄清楚當年的事情,給了雲栩交代,再讓雲栩考慮要不要回來嗎?”
上官秀突然語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