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燦故作輕鬆,“罵他對我管教太嚴了,從小到大……都欺壓我!”
小少年更不可思議,“惜嬸嬸怕是誤會了吧?盟主對你的管教要是欺壓的話,那盟主豈不欺壓了我們所有人?”
上官燦道“你把信送出去後,幫我去探一探,你惜嬸嬸被關在哪了?”
小少年道“熠叔叔,你千萬冷靜,彆忘了咱們上官堡的規矩!彆說你現在被關禁閉了,就算你現在沒被關禁閉,你也不能去劫獄!否則,就算盟主回來了,都保不住你們倆的!”
上官燦道“我隻是想知道而已,你當我傻呀?”
上官燦確實不傻,可小少年畢竟年紀小,不諳世事,還是輕易就信了。
小少年離開後,上官燦坐了回去,不自覺朝地上的糖葫蘆看去,看著看著,不自覺走了神。
那雙一貫神采奕奕的雙眸,不僅僅黯淡,還迷茫。以至於,有人從一旁的神龕背後走出來,他都還沒有察覺到。
那人一步一步靠近,一腳踩在了糖葫蘆上。
上官燦第一反應就是握劍,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抬頭,卻已經遲了。
那人的劍落在他握劍的手上,隻要一用力,便可輕易傷他的手。手,對於一個劍術高手來說,何等重要?
上官燦不敢動了,他抬頭看去,頓時倒抽了口涼氣!
能悄無聲息潛入戒律堂,隱藏那麼久,已經足夠令人意外了。而這人臉上戴著的厲鬼麵具,更令人震驚!
厲鬼麵具,出自朝暮宮。
一開始,是老宮主季天博所養的死士使用。後來,煙姐和蕭無歡發現,這麵具同上官七巫的白氏有關!
“你是什麼人?”上官燦質問到。
那人沒回答,劍刃沿著上官燦的手緩緩上移,架在上官燦的脖子上。
他似乎很了解上官燦的能耐,戒備十足。
上官燦一直在找機會,卻怎麼都尋不到機會。他又道“你是怎麼潛入上官堡的?”
上官堡平素的防護森嚴,何況是這個時候?
難不成,這人潛伏很久了?
那人依舊不說話,冷不丁以劍把,打暈了上官燦……
客棧裡,秦晚煙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上官堡的回信。
她衝穆無殤揚了揚信函,道“他要見我了!”
穆無殤看了一眼,饒有興致,“是被逼急了,還是巧了?”
如果,上官嶸一直在上官堡裡裝病不見秦晚煙,那這一回見了挑戰信願意秦晚煙了,就是被逼急了。
如果,上官嶸一直沒有在上官堡,最近才趕回來的,那就巧合了。那個厲鬼男子從朝暮宮撤退的時間算起來,正好夠回到上官堡。
秦晚煙道“不管是什麼,去了就知道了。你在這兒等我,我自己去足矣。”
穆無殤立馬挑眉看去。
他都還未出聲,秦晚煙便問,“你不是讓我爭盟主之位嗎?怎麼,害怕我爭不到?”
穆無殤奪了她手中的信函,道“他若是直接應戰,本王便許你獨自前往!可惜,他不敢。”
秦晚煙倒沒理由反駁了。
穆無殤難得見她吃癟的樣子,心情好多了。他起身,牽住秦晚煙的手,“走吧。”
秦晚煙頗為乖順,走著走著,都不自覺扣住穆無殤的手指了。
穆無殤心下暗想,“這個女人不至於沒瞧出上官嶸喜歡自己,以她的性子,若是不喜歡,為何還與上官堡牽扯那麼多?”
他思索著,偏頭朝秦晚煙看去。總覺得自己很了解她,都時常能心有靈犀了,可有些事情上,又覺得自己一點兒都看不透她。
秦晚煙很快就察覺到穆無殤的目光,她轉頭看來,“你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