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交代道“注意你的氣血,莫要操之過急,傷了身子骨。”
秦晚煙點了頭,轉身就要走,“走啦!”
穆無殤卻連忙按著她的肩膀,“等等!”
秦晚煙一回頭,他的吻就落下來,先落在她額頭上,隻輕輕啄了吻。後落在她唇上,重重的一吮吻。
他又交代“自己小心點。”
秦晚煙原本也不是太舍不得,被他這麼一挽留,就有些依依不舍了。
她點了點頭,“你也是。”
她多了他一眼,才轉身離開。
小野目睹了這一切,忍不住回頭多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它同這主人契約那麼久,還是第一次感知到主人如此真切,且溫暖的感情。
之前,它還以為他沒有。
秦晚煙離開後,穆無殤也立馬回軍營。
距離上官堡最近的一個軍營,屬平西軍府。雖然駐紮的兵力不算少,卻也不足以應對中州的鐵騎。
穆無殤從四麵八方調派過來的軍隊,尚且在路上。
營帳中,穆無殤負手立於掛牆的大地圖前。他的視線在地圖上慢慢掃視,那雙清冷桃花眼淡然高冷,似運籌帷幄,更似沒有將這一切放眼裡。
如果不是秦晚煙,他還真沒將上官嶸放眼裡。
他真正的目標,是東慶和中州。
如此大功乾戈,調兵遣將,隻拿下區區一個上官堡,可不是他的風格。
上官嶸說中州鐵騎給的最後期限,是本月十五。而皇都安家那邊來的情報,也是本月初五。
雲老太太做足了準備,要安家全力協助,在本月十五,康治皇帝生辰宴上,當眾揭穿他並非皇族血統的秘密。
東慶和中州是要打蒼炎個內亂外患,打他個猝不及防。
他則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喊來將領,指著地圖上,那支從南往北調派的軍隊道“這支精兵,多少日可抵蕁江?”
將領答道“三日後便可抵達,過蕁江,到這裡,最快需要半個月。”
穆無殤道“不必來了,抵潯江後,沿蕁江南下,到東海的蕁江港,與秦家水兵彙合。”
將領意外了,“九殿下,是要啟用戰艦?”
九殿下幫著秦大小姐造船,可實際上,九殿下在蒼炎,赤戎,甚至中州的地盤上,都藏有不少船隻,隨時待令。
雖沒有水路可抵上官堡這一大關隘,可也不妨礙九殿下排兵布陣。
誰能想到,九殿下調往上官堡的兵,真正的用處,是要直達潯江港,去對付東慶?
穆無殤遞上一枚令牌,“你親自前往帶兵,蕁江正直汛期,順流而下,十五之前,必定能到。屆時,一切聽越少爺安排。”
將領立馬領命離開。
穆無殤連著兩日,都在軍中忙碌,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找上官嶸和上官秀算賬。
而上官嶸和上官秀,一個魂不守舍,一個坐立不安著。
整個上官堡,除了上官秀和上官嶸的心腹,並沒有其他人知曉上官嶸回來了。
上官堡的東南山坡,花開遍野。
上官嶸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就在這片花海裡,在朝陽光輝之下,第一次看到秦晚煙的笑靨。
她不過是一個回眸的淺笑,便取代了這片在朝霞中盛開的繁華,成為他心中唯一的美好。
隻是,此時朝霞燦爛依舊,他的心卻是黯淡……甚至陰暗的。
“嶸兒!嶸兒!”
背後傳來上官秀焦急的聲音,上官嶸才緩過神來。
所有真實的情緒全都瞬間掩藏,眉頭緊鎖,換上一頂憂心忡忡的假麵,上官嶸才轉過身去。
是的,他連上官秀也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