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無殤早知道她是故意耍他的,並不怪她,桃花眼裡儘是寵溺。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疾馳而來,停在前方那一片灰燼前。
隻見車上丟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老者,隨後走下了一個男子,儀表堂堂,傲慢不可一世。
此人,不是雲栩,又是何人?
秦晚煙和穆無殤都很意外,他們一直以為跟景太子來通陽城的是季天博,沒想到會是雲栩。
雲栩一腳踩在那老者身上,質問道“地宮入口在哪裡?”
老者明顯受過極刑,仰著頭說話。
秦晚煙和穆無殤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卻很快就見雲栩揪著壓著他的腦袋,轉身麵向整片灰燼。
老者這才發現背後的江氏織造已全都被燒毀了。他大哭起來。
雲栩冷笑起來,“嘖嘖,也不就燒了一座宅邸,這般傷心,讓本少爺於心何忍?這樣吧,本少爺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也給你江氏一百三十二口人最後一次機會,免得景太子一怒之下,要你們為這座老宅殉葬!”
這般威脅,老者終於妥協了,“我說!我什麼都說,帶我去見景太子!”
秦晚煙和穆無殤相視一眼,立馬跟上。
與此同時,埋伏在另一邊的蕭無歡和李長思也悄然跟上。
馬車疾馳過空無一人的街道,來到府衙,雲栩親自將老者帶進府衙,丟進入一處院子。
“來人,請景太子過來,就說這老東西打算招了!”
不多久,中州太子李景就到了。
他年二十五,蓄著一字胡,眉頭永遠都是微微蹙著的,好似個悲天憫人的人。
他親自替老者鬆綁,一臉悲憫,“江家主,我那侍衛不懂事,對不住了!”
老者早被嚇壞了,“景太子,求求你放了我江氏一族,不管你想知道什麼,老夫都告訴你!”
景太子輕拍他的肩膀,“彆著急,慢慢說。”
老者又哀求,“景太子,我江氏一族世世代代安分守己,不爭不奪,族中除了老朽,任何人都不知曉那把鑰匙的存在。他們都是無辜的,求求你放過他們吧!”
“那鑰匙,到底在何處呢?”景太子看似耐心,手卻不知何時已經掐住了老者的後頸。
老者戰戰兢兢,“在,在……在唐門……”
唐門?
景太子意外了,而躲在暗處的秦晚煙和穆無殤,蕭無歡和李長思也都沒想到。
老者道“我江氏先祖,將那傳家寶匙鎖在一個妝奩裡。要開啟那個妝奩,隻能用另一把戰神鑰匙。”
“什麼?”景太子追問,“那個妝奩怎麼落到唐門手裡的?”
老者羞愧地道“老朽年輕時不懂事,隻當那傳家之寶是祖上收藏的玩物,便拿去跟唐門的千機老人換了一把暗器。”
千機老人為唐門五大長老之一,性格最為古怪,以造鎖開鎖為樂,最喜歡收藏古鎖。
景太子著急詢問“千機老人可打開了那個妝奩?”
老者道“我父親說過,除非他得到戰神鑰匙,否則不可能打開那個妝奩。”
景太子思索著,朝雲栩看了去。
老者連忙道“景太子,千機老人嗜鎖如命,他沒有打開那個妝奩之前,絕不會輕易交給其他人。那個妝奩一定還在他手上。求求你,放了我江氏一家老小吧!”
景太子道“不是說了嗎?彆著急。老人家你好好想想,還有什麼該告訴本太子的。”
老者急了,“景太子,老朽什麼都不知道!就是那妝奩,也是老父臨終前交代的!求求你放了我江氏吧!”
景太子站了起來,雲栩立馬令人將老者帶走。
他道“太子殿下,屬下馬上啟程,去唐門!”
景太子思索了片刻,道“不,本太子要親自去!”
雲栩道“可東慶這邊……”
景太子道“贏不了也輸不了,耗著便是。必須趕在父皇召我回宮之前,拿到那把鑰匙!”
聽到這裡,秦晚煙和穆無殤已心中有數,悄然離去。
蕭無歡和李長思也準備離開,李長思卻不慎踩落了一片瓦。
雲栩立馬看去,“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