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多事之秋_芳草萋萋王鸚鵡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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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多事之秋(1 / 1)

劉義康的眉頭緊鎖,他沒想到這個十四歲的劉休遠會如此直白地質問自己。他的心中泛起一絲波瀾,這是對他的信任、對他權威的直接挑戰。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情緒,但話語間仍透露出幾分無奈“阿劭,你怎能如此說?我從未縱容過任何人黨同伐異,四叔隻是在儘力維護朝廷的和諧與穩定。”

劉休遠冷笑一聲,聲音更加尖銳“和諧與穩定?那為何領軍將軍的權力越來越大,他的黨羽遍布朝野?這難道不是你縱容的結果嗎?”劉休遠撇了撇嘴,聲音中充滿了輕蔑“四叔,您是不是忘了,這個朝廷是誰說了算?是孤的阿父,還有孤!孤是太子,孤現在隻想騎馬,難道這也不行嗎?”

說完,劉休遠不再等待劉義康的回答,跳下馬車,他走到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馬匹前,一躍而上,雙腿夾緊馬腹,一揚馬鞭,駿馬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馬蹄聲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揚起一片塵土。馬兒立刻在崎嶇的山路上奔騰起來。劉休遠迎著山風,儘情地馳騁在山間,心中的煩躁和不滿也隨之消散無蹤。

含章殿

殷景仁在含章殿中與劉義隆秘密商議,他們眉頭緊鎖,討論著如何不動聲色地削弱相王黨的勢力。“陛下,眼下最緊要的是分化其內部,我們需尋得其中薄弱環節,逐一擊破。”殷景仁語氣堅定。

一個月後

劉休遠和劉義康風塵仆仆地從京口歸來,劉休遠步入建康宮宮,急匆匆地向阿母袁齊媯的顯陽殿趕去,心中五味雜陳。初秋日的陽光透過輕紗窗簾,斑駁地灑在顯陽殿,為這本應溫馨的場景平添了幾分寂寥。皇後袁齊媯臥於病榻之上,麵色蒼白如紙,她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偶爾的咳嗽聲在這靜謐的室內顯得格外沉重。床邊,精致的藥爐散發出淡淡的藥香,與窗外飄來的桂花香交織在一起,卻無法掩蓋住空氣中那股揮之不去的憂鬱。

劉休遠坐在袁齊媯身邊,緊握著她的手,感受著那微弱而冰冷的觸感,心中的疼惜與不舍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他抬頭望向袁齊媯蒼白而憔悴的臉龐,眼中滿是不忍,他的眼神滿是疼惜與不舍。表麵上卻儘力維持著平靜,低聲安慰道“阿母,你一定要堅持住,兒子已經請了徐道度,徐大夫是當世明醫,兒子想他一定可以醫治好你的。”

然而,話雖如此,劉休遠的心中卻如同被巨石壓著一般沉重。他知道,趙太醫已經私下告訴了他真相——即便是徐道度這樣的名醫,也無法挽回袁皇後的生命了。但此刻,他隻能欺騙袁皇後,給她一線希望,讓她能在最後的時刻裡保持一份寧靜和安詳。

袁齊媯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兒子眼中的堅定和溫柔,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微笑著點了點頭,仿佛是在告訴劉休遠,她相信他,也相信自己能夠度過這個難關。

劉休遠輕輕地握緊了她的手,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她。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但隨即,他默默的在心裡說“阿母……兒子……兒子不想你離開……”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十日後

當夕陽的餘暉灑進寢宮,她靜靜地躺在華麗的床榻上,麵容安詳,仿佛隻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劉義隆坐在床邊,緊握著她的手,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

整個寢宮沉浸在一片肅穆和悲痛之中,宮女和太監們低聲啜泣。

劉休遠止不住的流淚抬頭望向窗外,那輪夕陽如血,仿佛也在為袁皇後的離世而哀傷。他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悲痛和不舍,他知道,他再也無法聽到母親溫柔的呼喚,再也無法看到她慈愛的笑容了。

袁皇後崩逝後,劉義隆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他原本計劃鏟除劉湛和劉義康的行動因為這些日子而被迫放緩,而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對袁皇後的愧疚和思念。整個皇宮在袁皇後去世後陷入了一片肅穆之中。縞素成為了主色調,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悲傷的氣息。劉義隆穿著一身素淨的衣服,在宮中漫無目的地走著。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威嚴,隻剩下無儘的哀傷和思念。

劉義隆獨自坐在寢宮之中,目光深邃而複雜。他手中的那枚袁皇後生前鐘愛的玉簪,他的內心帶著一種難言的苦澀。他沒想到皇後會病得如此嚴重,更沒想到她臨死前還在怨恨著他。這份怨恨,如同尖刀般刺入他的心頭,讓他痛不欲生。

就在這時,奚成祖輕輕地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哀傷,卻又不失恭敬。“陛下,請您節哀。大行皇後在天之靈,一定希望您能保重龍體,繼續為天下蒼生謀福祉。”他輕聲安慰道。

然而,劉義隆卻並未如他所願地平靜下來。他抬起頭,眼眶微紅,聲音哽咽“不會……朕想大行皇後她一定會怨恨朕太深,才會在臨崩前不與朕說一句話,才會拉上被子,不看朕一眼。”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責和痛苦,仿佛能從中看到他對袁皇後的深深眷戀和無法挽回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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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義隆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枚玉簪,那是袁皇後生前最喜愛的飾物,如今卻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他閉上眼睛,仿佛能看到袁皇後生前的音容笑貌,那些溫馨的回憶如今卻成了他心中最尖銳的刀。

寢宮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劉義隆那低沉而哽咽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這是皇上心中的痛,也是他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無法言說的悲哀。

劉義康在得知袁齊媯離世的消息後,麵色一凝,腳步匆忙地進入了建康宮。他看到劉義隆孤獨地坐在榻邊,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悲痛,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陣沉痛。他深知這位三哥與三嫂感情深厚,如今袁齊媯的離世對他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劉義康深吸一口氣,走到劉義隆身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溫和“三哥,三嫂的離世我們都很難過,但請您節哀。您還有整個國家需要您來治理,還有我們這些弟弟妹妹需要您的庇護。”

然而,劉義隆卻並未如劉義康所願地露出些許寬慰之色。他抬起頭,目光冷冽地掃過劉義康的臉龐,仿佛要看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反感,認為劉義康此刻的安慰不過是一種表麵的虛偽,或許還夾雜著對他的試探和觀察。

於是,劉義隆冷冷地開口,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你先回去吧,大行皇後去世,朕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寢宮的氣氛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劉義康被劉義隆的話語刺得心中一痛,但他知道此刻不宜多言。他默默地行了個禮,轉身退出了寢宮。他知道三哥需要時間來平複心情,也明白自己此刻能做的隻有默默地支持和陪伴。

自從袁皇後下葬的那一天起,劉義隆的心情雖然依舊沉重,他加緊了對相王黨的打擊,整個朝廷都籠罩在一種緊張而肅穆的氛圍中。

殷景仁也在默默地準備著。他晚上站在自己的書房裡,目光落在一件塵封已久的官服上。那件官服已經四年沒有穿過了。

“郎主,您這是……”殷府的小斯看到殷景仁站在官服前發呆,不禁好奇地問道。

殷景仁微微一笑,轉身看向小斯,眼中閃過一絲深意“病了這麼久,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走吧,去劉湛府吧。”

劉湛獨自一人在府中,身著素衣,為逝去的母親守孝。夜色漸深,府邸內一片寂靜,隻有他一人沉浸在深深的哀思之中。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喧鬨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他抬起頭,隻見火光映紅了夜空,士兵們手持火把,將劉府圍得水泄不通。

劉湛心中一驚,但很快恢複了冷靜。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自從他站到了劉義隆的對立麵,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然而,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士兵們衝進府邸,四處搜尋。很快,他們找到了劉湛,將他五花大綁地押到了殷景仁的麵前。

劉湛被押到殷景仁麵前時,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表情,既有對即將到來的命運的恐懼,又有對現狀的無奈和憤慨。他抬頭看向殷景仁,聲音微微顫抖卻帶著堅定“這就要輸了嗎?”

殷景仁冷冷地注視著劉湛,他的眼神如同冰刀一般鋒利,似乎能夠洞穿劉湛的內心。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靜靜地等待劉湛的下文。

劉湛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即使我不說話,默認這一切,也不能說我該承受這混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對國家、對朝廷的忠誠,而非個人的私欲。殷鐵,你口口聲聲說我要亂朝綱,但請問,我何時何地做出過危害朝廷的舉動?”

殷景仁微微皺眉,他沒想到劉湛會如此直白地反駁自己。他沉聲道“劉湛,你休要狡辯。你的所作所為,早已引起了朝廷的動蕩和不安。你淩縱滋甚,悖言懟容,罔所顧忌,險謀潛計擁立彭城王,睥睨主上和皇太子,這就是你的罪過。”

劉湛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憤恨和不甘。他盯著殷景仁,咬牙切齒地罵道“殷鐵,你這個老匹夫,天天到主上那裡讒言!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殷景仁不為所動,他冷冷地注視著劉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仿佛早已看穿了劉湛的伎倆。他緩緩開口,聲音冷冽如冰“你以為你做了鬼就能奈何得了我嗎?劉湛,你的罪行已經罄竹難書,就算你做了鬼,也隻會是地獄裡的惡鬼,永無翻身之日!”

劉湛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瘋狂和扭曲。他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是生命的終結,但他仍然想要在最後時刻惡心一下殷景仁。他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殷景仁,突然大聲喊道“即使做鬼,也是你兒子殷淵先做鬼!你的長子殷淵,哈哈哈哈,是我,是我,是我叫刺客殺的!”

殷景仁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顫。他想起已經死去四年的長子殷淵,那個高簡寡欲、早有清尚、愛好文義的兒子。他曾經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讓人驕傲。然而,卻因為劉湛的陰謀和陷害,殷淵失去了年輕的生命。那一刻,殷景仁的心如刀絞,痛不欲生。自己孫女殷玉瑩沒有了父親,他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殷景仁聽到這話,心臟仿佛被重錘擊中,猛地一顫。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已經離世四年的長子殷淵的身影——那個高簡寡欲、早有清尚、愛好文義的兒子,他的笑容、他的才華、他的一切,都如同昨日般清晰。殷淵的離世,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每每想起都讓他心如刀絞,痛不欲生。他瞪大眼睛,緊盯著五花大綁的劉湛,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他揚起手,毫不猶豫地給了劉湛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音清脆而決絕“這是你欠我兒子阿淵的!”

劉湛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一個趔趄,嘴角滲出絲絲鮮血。他抬起頭,怒視著殷景仁,眼中滿是怨毒和不甘。

殷景仁沒有理會劉湛的怒視,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憤怒。然後,他又給了劉湛一個更為響亮的耳光,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回蕩“這是替本官和本官孫女玉盈打你的!”

劉湛被殷景仁這連續的耳光打得頭暈目眩,嘴角流出的鮮血更多了。他掙紮著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殷景仁,聲音沙啞而充滿恨意“你……你竟敢如此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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