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這個夫君,可真是長的太好看了,他們也算是閱人無數,這漕郡南來北往的客商貴人來來去去,但就沒有一個像宴小侯爺這樣的人,真真的驚豔人。雖然看起來脾性不怎麼樣,但能讓林公子見了他啞然熄火不說還能把酒言歡,真是個人物。
他們這一晚上,對宴輕也算是有了個很清醒的了解,雖然他也沒動刀動槍,但真真是不可得罪,不愧是主子嫁的人。
宴輕騎馬走出西河碼頭,騎在馬上,也有些困歪歪。
端陽提醒他,“小侯爺,您可彆睡啊,您再堅持一會兒,可彆在馬上睡掉下馬。”
宴輕輕輕哼了一聲,身子一趴,倒在了馬背上。
端陽“”
他不說的時候小侯爺好歹還支棱著身子,他這剛剛一說,他竟然就倒下了。
雲落覺得宴輕即便倒在了馬背上,也趴的很穩,他示意端陽一左一右走在宴輕馬側,護衛著他,以防他跌落下馬可以及時將他接住。
端陽感慨,“小侯爺酒量雖好,但就是有一個毛病,就是喝酒後,就怕吹風,哪怕他喝了五分醉,吹風後也變成了七分醉,更何況如今喝了七分醉,大約已變成了十分醉了。”
雲落評價,“小侯爺酒量真是好。”
是他見過的人裡,酒量最好的。
端陽回憶以往,“小侯爺有一個優點,就是無論喝酒多晚,都要回府,但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喝酒後,不坐馬車,非要自己往回走,但他喝酒後被風一吹,很多時候,就走不動了,坐在大街上,以前,我時常半夜出去上大街上找小侯爺,然後再將他背回府去。幸好咱們京城治安好,也沒人敢怎麼地小侯爺,小侯爺這才一直平平安安的。”
雲落跟了宴輕小半年,基本也清楚他這些優缺點和毛病,看著宴輕,也覺得他是個很神奇的人,當然,主子喜歡上他,更是神奇,明明他與主子是怎麼看都不可能走一條路的人。
就這樣大約走出了七八裡地時,雲落和端陽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一大批強烈的殺氣,二人對看一眼,齊齊拔出了劍,護衛住了宴輕,同時,雲落伸手往上一扔,一枚信號彈飛上了半空,瞬間在半空中炸開。
信號彈將黑暗的半空點綴出大片火紅色煙霞。
護衛著宴輕的暗衛本就在後麵跟著,看到信號彈,齊齊色變,紛紛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前。
而就在信號彈在半空中炸開的同一時間,大批早就埋伏在此地的黑衣人,足有數百號人,殺氣騰騰地席卷而來,將騎在馬上的三人團團圍住。
身下坐騎似乎都被這強大的殺氣震驚,不安地踢了踢蹄子,馬前掛著的探路燈瞬間被熄滅,四周一下子似乎墜入了殺戮的地獄,黑的看不清五指。
雲落和端陽心下一緊,齊齊出劍,擋住黑衣人刺向宴輕的殺招。
宴輕似乎無知無覺,趴在馬背上,睡的渾然不覺。
乍一交手,雲落和端陽便知道,這些黑衣人,不是普通的殺手,定是絕頂的高級殺手,殺招十分詭異,無論是雲落,還是端陽,以他們對東宮暗衛的了解,絕對不是東宮的路子。
雖然不是東宮的路子,但仿佛也不是溫家豢養的死士的路子。
雲落疑惑。
端陽大喝一聲,“小侯爺,彆醉著了,快醒醒。”
宴輕醉的十分踏實,風霜雪雨,雷打不動,趴在馬上的姿勢都沒變,他身下的這一匹馬來回的蹬蹄子,都沒能將他撼動半分。
端陽無奈。
幸好,有暗衛及時從後麵跟上來,保護宴輕的端敬候府的五百護衛,再加上雲落調派的暗中保護的人手,一時間,這片天地,儘是血殺之氣。
宴輕是子夜從西河碼頭出來的,走出七八裡地後,遇到了大批殺手,雙方惡戰,足足一個多時辰,大批殺手見靠近不了宴輕,為首之人撒出一大把毒粉。
雲落大喝,“快閉息。”
暗衛們自有經驗,齊齊閉息。但宴輕,一個醉酒之人,自然閉不了息。
雲落心下一緊,再去捂宴輕口鼻已來不及,心下頓時一駭。
為首的黑衣殺手見得手,一揮手,帶著人撤退,留了一地血腥和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