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一介過往行商，何必於此呢？”一個溫柔聲線，但壓抑著不少痛苦的女人，自一側陰影之中走來。
白發垂落在腦後，身上散發著常人難以接近的冰冷氣息。
但牧天樂是常人嘛？！
她的氣息，在牧天樂看來，如若無物。
“鏡流？對嘛？”牧天樂收起了薪炎大劍，態度變得平緩些許。
“是我。”
牧天樂鬆開了手，薪炎大劍遁入虛空之中。
“鏡流，人不應當執著於過去，而是放眼未來，丹恒就是丹恒，即便他沒有完全褪生輪回，他也依舊是丹恒，不是他的前世丹楓。”
牧天樂轉過身，天上明月高掛，一縷孤寒遍徹周圍。
來自鏡流的冰霜，逐漸覆蓋了周圍的土地。
“我認識你，星穹列車［無名客］的牧天樂，覆滅泯滅幫的強者。”鏡流深吸一口氣，身周的冰霜逐漸消退。
“能被佳人銘記，真是倍感榮幸啊。”牧天樂笑道。
“你所說的一切，我自然知曉，但丹楓所犯下的罪孽，不容忽視。”
鏡流的態度強硬，通過眼罩，似乎能看到深藏的雙眸。
“算了…”牧天樂搖了搖頭“說不動你們，你們想做的事情，我不妨礙你們，唯有一點，列車組的成員，不能被卷入其中。”
“依你所言，我們會儘量避免將你們卷入是非之中。”鏡流走到了羅刹身邊，對著他輕微點頭。
牧天樂在身側敲了敲，打開了一條通往景元家中的空間隧道。
“走了，羅刹，鏡流，希望你們不要停下腳步，向前走。”
怎麼說，他們都是牧天樂曾經擁有的角色，是進池子的人。
善意提醒一下，已經是牧天樂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離開了羅刹和鏡流二人，牧天樂剛準備出去，就看見景元身邊站著一個十分眼熟的青年。
一身華貴的金色長袍，嘴角始終噙著笑。
阿哈！
這個樂子人又來了！
“哦~牧兄，你回來了，這位兄台是來找你的，真是可惜呀，咱們改日再約吧。”
“好。”牧天樂點點頭，和阿哈對視了一眼，一起走出了景元家中。
來到外麵，走了沒多久，阿哈就貼了上來。
“阿哈聞到了樂子的氣息！”阿哈眯著眼睛，嘴角略勾道。
“我就知道你要來，走吧，不過樂子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看到。”牧天樂抬起頭，看著長樂天的星空。
未來的牧天樂，登臨星神是必然的事情，空間命途必然會被打開，星神過後，牧天樂還會不斷成長，直到完全繼承楊眉大仙的力量，代替他繼續行走在空間大道之上。
那個時候的他，就不再是星神了，那時，便脫離了星神的概念。
但，牧天樂依舊是空間這條路上的最高峰，無法被翻越的最高峰。
算作星神，也還能接受。
所以，有點信徒什麼的，也很正常。
既然有信徒，那理解了何為空間，追尋空間、探索空間的人，給他投下視線，也是一件很正常事情。
有限而又無限的空間，所帶來的概念，足以超脫整個宇宙。
宇宙之外的存在？
必然也要有‘空間’承載才能存在，沒有‘空間’，那必然是無法想象的，真正的無。
而真正的無，又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