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琪亞娜撲進了姬子懷裡。
姬子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看向牧天樂。
牧天樂對她點了點頭。
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牧天樂自己也分不清。
他的潛意識告訴他，無量塔姬子已經死了，但每次掏出姬子的時候，他總是會看好久好久。
牧天樂也從沒想過，一個虛擬角色，能那麼觸動人心。
“姬子！”琪亞娜的淚水已經打濕了姬子的衣襟“我…我做到了…姬子老師，我做到了！”
姬子抿了抿嘴唇，腦海裡回憶著曾經，牧天樂和她講述的故事。
她也是個女人，當她把自己帶入進故事之中，很明白琪亞娜的心情。
但她終究不是那個無量塔姬子，姬子隻能摸了摸琪亞娜的頭。
全列車的人都沒有開口，瓦爾特走到一邊坐下，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丹恒靠在一邊，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三月七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拉著星，在一邊默默哀傷。
來自流光憶庭的人，正在記錄這一刻。
牧天樂繼續喝著茶。
“琪亞娜。”姬子歎了一口氣“我…”
“我知道的！”琪亞娜抽了一下鼻子“我知道你不是她…我知道的…”
“琪亞娜…”
“好奇怪啊。”琪亞娜鬆開了姬子，手背抹掉眼角的淚珠，強行讓自己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明明…明明我們是第一次見麵才對…”
琪亞娜死死地盯著姬子看，這個姬子，不能說和無量塔姬子一模一樣吧，那也隻能是相差無幾。
看著看著，琪亞娜又感覺到一滴溫熱滑過臉頰。
它從溫熱變成了滾燙，就像是那個將自己燃燒殆儘，拉回琪亞娜的人一樣。
“可為什麼…”琪亞娜強忍著自己的情緒“為什麼…為什麼會感到那麼熟悉…”
“為什麼…本應該想你露出微笑，打招呼的嘴角…卻在不停的顫抖…為什麼…為什麼我一見到你，就忍不住的想要哭。”
姬子微微張嘴，沉思許久後，她才說了一句“回來就好。”
這句話，直擊琪亞娜的內心，也成功讓牧天樂破了防。
艸！
牧天樂怒罵一聲，他可不是針對姬子。
而是針對這個操蛋的世界。
“姬子。”
琪亞娜抹了抹眼角，儘力平複著內心。
“嗯？”姬子儘量溫柔地回應著琪亞娜。
“我知道你不是她，但還是容許我喊你一聲姬子老師。”
“好的，琪亞娜同學。”姬子溫柔地笑著，仿佛就是在看一位讓她操心的好學生一樣。
牧天樂望向窗外，望向了過去。
它也曾展翅高飛，他不過一介旁觀者，直到他真實的觸碰過那縷微笑。
牧天樂搖著頭，輕笑了一下。
此時的他，不再隻是個過客。
視線收回到現在，牧天樂也不會看過去的背影了，因為他有了另一個她。
內心也有著一個自私的願望。
一個一意孤行的願望。
見證開拓旅途，直到一切的儘頭，無論那是什麼，牧天樂都會陪著姬子，去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