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同牲畜,能生能養!
父親死了,兒子可以娶後母,兄弟死了,活著的可以娶兄弟妻,毫無倫理禮法
陛下這兩次出征,確實得兩場大勝,可我大漢將士同樣死了不少啊!
舉一國之財富,又用我大好男兒去換牲畜的命,怎麼看,老臣都覺得不值當啊。
古者言,德正則外敵除,
陛下為了麵子,確丟了裡子,實在太不應該。
老臣言諫陛下,還是要將精力都放在息戰養民上。”
淮南王伏倒在地,一副為民請諫的模樣。
提了禿嚕說這麼一大推,劉徹卻毫無怒意,反是眼閃嘲諷,
“朕聽明白了!
行黃老之術是祖宗之製,原來如此,這祖宗就是朕的高祖父,是朕的爺爺,是朕的父皇。
他們都用與民休息法子治國,這就成了我大漢國法,
朕推行黃老之術就是聽祖宗的話,朕不推行黃老之術就是不聽祖宗的話,
你是不是這意思?”
淮南王維持住那姿勢,不發一言,但態度已經鮮明表達出來了!
就是如此!
黃老之術就是祖宗之製!
老祖宗都證明過這套好用,你憑什麼不用?
劉徹抬起手指向豐平,
“把朕等會說的話,都一字不差記下來。”
“是,陛下,老奴記著呢。”
劉徹緩緩起身,麵帶冷意,
“高皇帝行黃老之術,那是因為秦末中原混戰,十室九空,生靈塗炭,隻能選擇養民之法,緩步圖之,
你以為高皇帝不想打匈奴?”
劉徹走下台階,繼續道,
“到了朕爺爺繼位的時候,呂後叛亂方止,高皇帝多年的積攢全都蕩然無存,中原依然是窮的很,朕的爺爺,也隻能行寬減之法。”
走到殿中,劉徹環視眾人,
“朕的父皇!
被那各諸侯王造反的事,弄得焦頭爛額,更是沒有打匈奴的餘力!”
“在朕看來,我漢家祖宗,都是沒得選擇,這才隻能用與民休息的黃老之術!
但是!朕不一樣!
朕有選擇!”
“嗬嗬,退一步說,
就算真如皇叔所言,推行黃老之術便是祖宗之製,等朕百十年後,去見爺爺和父皇,也不怕問他們一句!
他們是想,朕繼續順著什麼狗屁祖宗之製走,任由外族欺辱我大漢子民?
還是願意看到,朕反了那狗屁祖宗之製!
要這些匈奴人血債血償!”
劉徹聲勢滔天,言行之間,似真龍降世!
“朕彆的不知道!隻知道一件事!
漢家祖宗攢了三代的錢,就是留給朕來敗壞的!
朕就是要拿來打疼!打垮!那些卑劣的匈奴人!
打的他們哪怕是幾十年後、數百年後,隻要向南望,渾身就得發疼!
即便用朕的一輩子來完成,
何懼哉!”
劉據在一旁聽得渾身汗毛豎立,
便宜老爹行苟且、安穩當皇帝的理由有很多,
可打匈奴的理由隻有一個!
這一個打的理由,就足以壓過萬千個不打的理由!
以一時之功造萬世之福!
劉徹要親手澆築出漢人脊梁!
除去淮南王外,在場的幾人,都向陛下投去崇拜的目光。
淮南王聞言卻是毫無感覺,隻在心中冷笑,
在他看來,
是自己贏了!劉彘兒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