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李敢不顧小叔的喚聲,龍行虎步走出李府,
看到李敢這倔驢樣,李蔡被氣的七葷八素,手指顫抖指向李敢的背影,轉頭看向李陵和蘇武,
“你們可彆學這頭倔驢!”
“知道了,叔爺。”
李陵縮起脖子,應了一聲。
蘇武也緊跟著點頭。
“混賬!”
丞相李蔡越想越氣,也是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手生疼,怔怔看向桌案上被李敢拍出的裂紋,
忍不住怒道,
“跟他老子一個樣!全是牲口!”
........
“爹爹~”
“鯉兒,來,爹爹抱。”
劉鯉兒被石慶領著,從漱玉閣走出,見到劉據後,大眼睛忽閃,鬆開石慶的手,扭著身子撲向爹爹懷裡。
劉據蹲下,被女兒撲了個瓷實,笑著抱起女兒,望向遙遙行禮的石慶,
笑道,
“鯉兒,今天有沒有好好讀書啊?”
“有~”
“那爹爹去問問先生。”
“爹爹,你去問!鯉兒才沒有胡說~”
背過身,劉鯉兒朝著石先生擠眉弄眼。
劉據扳過來劉鯉兒的小腦袋,輕輕捏了捏女兒的鼻子,
“彆威脅石先生啊。”
“鯉兒沒有~”
“陛下。”
石慶再行禮,劉據望向石慶,在心中感歎,就連自己都沒想到曾經候補進東宮的太子少傅,現在已經成為了養民生民的大才。
“石先生,鯉兒課上可好?”
石慶微笑點頭,
“微臣從未見過如長公主殿下這般聰慧的孩子。”
劉鯉兒得意的搖頭晃腦,頭上兩個小衝天揪,左右蹭著劉據的臉,
劉據眼中滿是驕傲,但還是故作嚴肅道,
“都是些小聰明當不得真,這孩子心性不靜,還要先生多多費心。”
“是,陛下,那微臣便告退了。”
“去吧。”
石慶退下,霍光正好走進,兩人禮貌的點點頭,
“小霍乎乎~”
劉鯉兒缺了門牙,說話漏風,叫不出叔叔,
霍光笑著向前,
“殿下。”
“乎乎抱~”
鯉兒張開雙手,霍光惶恐道,
“君臣有彆,此舉是萬萬不可。”
“算起輩分來,這是你小侄女,”
劉據把鯉兒塞到霍光懷裡,霍光瞬間僵在那,竟動都不敢動了,
“哈哈哈哈。”
看到霍光這個樣子,劉據不由笑了起來,
霍光搖頭歎道,
“陛下,這實在是...”
劉鯉兒就像小貓兒,當霍光是一動不動的貓爬架了,轉著趴到霍光背上,霍光隻能半躬著身子,兩隻手在身後虛接著,唯恐長公主摔下來,
看霍光這樣子實在有意思,劉據笑問道,
“找我何事?”
“陛下,是因為兒單於的事。”
“怎麼?”
“微臣不明白,陛下是要讓兒單於打到哪裡去啊?”
霍光再智慧,也難脫離時代局限性,兒單於這步棋陛下已經下了七八年,還派出張騫和司馬相如明裡暗裡照拂兒單於,
今日朝會上,霍光是替陛下說話,但實則他不明白,兒單於,這個手下敗將,值得陛下傾注這麼多心血嗎?
事實是,
完全值得。
匈奴從漢自元,戰鬥力一直是統治級的,世界範圍從來是保二爭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