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貝恩諾爾還在猶豫動搖的時候李言已經嚼嚼嚼的把飯給乾完了。
彆問,問就是能吃,李言,平平無奇的乾飯小能手。
這期間,貝恩諾爾沒有再聽到李言的聲音。
可心中不知為何而來的那種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感覺讓他想要做些什麼——
來試探看看是否真的如同自己所想象的那樣,是李言的心聲。
眼看機械管家團團把桌上的碗筷全部收走,平常和李言吃完飯之後貝恩諾爾就會到書房處理一會兒公務,或者是到訓練室鍛煉體能。
李言則是會悄咪咪的探出精神力跟著雌蟲,但表麵上自己還在客廳或者是臥室網上衝浪的樣子。
總的來說,雖然他沒在貝恩諾爾的身邊出現,但他的精神力無處不在。
隻要雄蟲有心想要隱藏,雌蟲是察覺不到的。
李言看著在平常早就上樓但現在卻仍然坐在餐桌前的貝恩諾爾,他輕笑了一下。
兩句心聲,硬控老婆半小時。
隨之李言的視線對準了雌蟲放在桌麵的手指。
貝恩諾爾自己可能沒注意到,但他右手的無名指外部側麵有顆淡褐色的小痣,李言覺得很色。
畢竟,從某種層麵來說,李言比貝恩諾爾更熟悉他的身體。
於是貝恩諾爾就看到雄蟲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隨之而來的是他一直再默默等待的‘幻聽’,
[想舔。]
雌蟲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但就見雄蟲的視線宛若實質的一般又一寸寸侵略性的轉移到了他的喉結處,
[這裡也是,想親親。]
貝恩諾爾這下才瞬間反應過來,他是知道自己的喉結處有顆小痣的。
畢竟李言之前就吻了又吻,他想要不知道也很難。
但在察覺到剛剛的‘幻聽’是什麼意思之後,雌蟲的原本隨意搭在桌沿的指尖仿佛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般,猛地蜷縮了一下。
貝恩諾爾垂下眼簾,努力忽視雄蟲的視線,這些在平日裡冷淡的目光,在這一刻,被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
像是被揭開了以往一直覆蓋住的神秘麵紗……
可李言的心聲還在響起,雄蟲的視線漸漸的爬上雌蟲的麵容,兩蟲的目光終於撞到了一起。
對方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根本看不出雄蟲的情緒波動。
但坐在對麵的雄蟲嘴邊沒動,可聲音卻一直在貝恩諾爾的耳邊響起,
[寶寶今天怎麼沒上樓?]
[長得真好看,喜歡。]
又輕又緩宛若呢喃又繾綣的語氣,纏綿在貝恩諾爾的耳尖,
[寶寶怎麼不說話?]
[好想抱在懷裡親親,可是……]
[晚上才能做。]
貝恩諾爾現在已經有百分之七八十能夠確定,那可能確實是李言的心聲。
但他從來沒想過,雄蟲一臉平淡的模樣,結果竟然在想這些,還叫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