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世子,彆仗著洛妃給了你一塊宮牌可以隨意出入皇宮就三天兩頭地來姐姐這裡騷擾她行不行,姐姐之前都明確說了不喜歡你,況且前些日子父皇已經下旨將姐姐嫁與了燕世子左公子了,你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啊?!”
鸞羽宮前,一位身材玲瓏的嬌憨少女雙手叉著腰,站在了門檻上,攔在了一個從側麵看上去風度翩翩的藍衣男子麵前,一臉惱色。
“洛玉公主,還是請麻煩通報一聲吧,若是懷玉親口說不願相見,我便離開。”
男子微笑著無視了洛玉公主的話,手中的折扇一張,露出了裡麵鸞鳳和鳴的圖案,恭恭敬敬地微微行了一禮。
很巧合的是,這時候,漫步許久的左寧和沈鸞,在不知不覺間回到了沈鸞在宮裡的住所。
也就是這個,
鸞羽宮。
在一小段的交談下,沈鸞早就從一開始的拘謹,變得放得開許多。
無論是談論起一些書本裡麵的故事,還是講述著他在沙場上的經曆,讓從小就喜歡看書的沈鸞也嘖嘖稱奇。
讀萬卷書,行萬裡路。
現在自己讀了萬卷書,遇到了一個算是行了萬裡路的青年給她耐著性子講述隻有在書上才能看到的沙場之事。
讓她知道了戰爭不是簡單的幾個數字,幾個大捷,慘敗就能描述清楚的,左寧給她描述了那個正常人,尤其是女子,一輩子幾乎都看不到的情景。
彼此了解了過後,本來束縛兩個人的一紙婚書,似乎也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左寧也是第一次和如此飽讀詩書的女子相談至此,無論是李安還是陸水寒,更多的都是仰慕自己的武藝。
似乎隻有眼前的沈鸞,對自己的武藝不感興趣,隻對自己的經曆感興趣,想和自己談論書裡麵的內容。
好在自己雖然一介武夫,沒有士大夫他們那種文學修養,但是書依舊還是有看不少的,所以和沈鸞還是有不少話題可以說。
“前麵就是……?他怎麼又來了?”
沈鸞的嬌軀輕輕貼著左寧牽著他的手臂,看站在自己宮邸麵前的男子,秀眉微微一皺,有些不滿得說道。
而被她挽著的左寧早就看到那個藍衣男子,隻是在沈鸞開口之前,他並沒有先行開口去詢問。
“這位公子是?”
“駱知行,他姑姑是父皇的洛妃,在母後前幾年去世之後,最受父皇寵愛的妃子。他的父親是並山侯駱春之,全靠洛妃受寵才混得了一個侯爵之位。”
似乎對這個藍衣男子很不滿意,沈鸞的話匣子一開就沒有止住,言語中也滿是不悅,
“而駱知行本人也不學無術,聽聞整日就混跡在風塵之地,除了一副好……還算尚可的皮囊也沒有什麼讓人入的了眼的地方了。”
說這句話時,沈鸞還仰起頭看了看旁邊的左寧,原本還想說駱知行有一副好皮囊來著,但是在左寧那妖孽般的俊臉之下,也就是尚可的水平了。
左寧剛剛也聽見了站在門口自稱是沈鸞妹妹的少女說的話,聽起來,駱知行這個侄子還是很受洛妃的喜歡的。
不然也不會給他一個宮牌讓他可以在皇宮裡麵進出。
“那個便是我的親妹妹,洛玉公主沈鳶。”
?
鸞,鳶……
怎麼都是鳥啊?
左寧聽聞,弱弱地問道“太子殿下的名諱可是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