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早年人都吃不飽,老鼠早就被餓死了。
咋還能養出這麼大的肥鼠來呢。”
“咱們吃不飽,可有的人家可不一定哦。不照樣吃香的喝辣的,胖的跟母豬似的……”女人陰陽怪氣的撇了一眼。
“你說的誰啊。”
“還能誰,佟家的一大家子唄。一家人吃好喝好,還上城裡捧鐵飯碗去了。
這不,也不知咋滴,又回來了。”
“村裡要真有老鼠,那咱得把糧食給藏好了。
彆回頭,霍霍了糧食,老鼠可精了,這邊跑那邊跑的。
誰家有糧,就跑誰家下崽做窩。不成,我得讓我家漢子,去搞點石灰回來,把之前的老鼠洞堵上。
省的回頭,牆給我弄塌了……”
趙雅麗一夥人跟在後麵,就聽到了沈建設他們說的話。
“真有老鼠啊,那東西老嚇人了。”葛曼曼是個嬌貴的,一聽老鼠這玩意兒。
臉都掛不住色了。
“你擔心啥啊,我們現在兜裡麵比臉還乾淨,不用擔心老鼠進屋。
沒聽嬸子說麼,它們隻往有吃的地方躲。”鄭娟實名上線了一次。
葛曼曼:“……真的謝謝你啊。”
“噗嗤,哈哈哈哈,這是安慰人嗎,安慰的還挺好。
不過,下次彆在說了,戳人心窩子。奪筍呐。
人家葛知青,可是大戶人家出身的。”謝東升哈哈笑。
趙雅麗也覺得,這話還挺冒昧的,雖然是實話。
但,聽著有點難受。
勾著嘴,笑了笑,看了一下葛曼曼的臉。
果然,臉已經黑了。
“老鼠這東西多膈應人啊,回頭多放幾個鼠籠子。”旁邊村裡的姑娘,也聽了一耳朵,跟著說。
“我咋覺得……挺好的,老鼠出來活動,咱們時不時就有肉吃了。”
沈建設聽到這話,渾身一激靈,他又回到了那天吃竹鼠肉的時候。
就像渾身觸電了一般,他好奇這話是從哪個姑娘嘴裡麵說出來的。
扭頭一看,就看見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完全不符合她的言辭。
“竹冬,你可彆這樣了,沒個姑娘樣。”同行的小夥伴,都臊的慌。
“姑娘樣就能吃肉了嗎?我覺得有肉吃比較重要。”
竹冬,看著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個子不高,到臉上有點小肉,白軟胖乎,實在的姑娘。
實際上,哪有什麼老鼠,就村裡人這點糧食,老鼠都看不上。
誰家的糧食都精貴,藏的嚴實。
他故意這麼說,是想讓對方放下戒備之心。
他們放出風聲去,就已經說明,他們知道家裡麵的糧食少了。
如果一直沒說,對方才會有所懷疑,忌憚。
這麼一說,沒準還打消了顧慮。
留下了腳印,那勢必聽到這話,還會再行動,銷毀證據。
這就是做賊心虛的人。
昨天忘記了一種猜測,村裡的人,並不是每家每戶老老少少一起上工。
總有一些人,今天請假,或者隔天上工。
去地裡的人,就並不那麼齊全。
所以一時半會兒,還真就抓不出來,剛才看了一圈,也沒找到符合“大腳內八”走路的人。
晌午下工的時候,他們回去,就明顯發現屋裡的腳印不見了。
“果然……這小偷就在村裡麵。不過,他這回可上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