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嗣心說,在韓府和主君在屋裡吵架的少君在何處,難道少君不是來鎮安候府討一個公道的嗎?
貴婦也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韓絳。
她眼中的韓絳,這張臉她作夢都能夢見自己想撕碎了,可說話的語氣,好怪。
難道不應該是哭喊嘶吼,或是轉頭就跑嗎?
那位婢女又一次開口了“大娘子問話呢。”
這一次,韓絳沒開口,隻是看了影一眼。
比起韓嗣來,影這些天倒是對自己這位新主人認識很深。
看人,不能看表麵。
這位新主人,是狠人。
影輕輕一揮手,身旁一名韓家的健婦從袖子裡抽出一塊竹板,手法極為利落,一竹板下去,那位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半邊臉扇的不成人形,嘴裡落裡幾顆牙,人已經暈死過去。
比起剛才韓絳那擺低身段的請教之語,這一竹板可是實實在在的。
鮮血淋淋的。
彩拿了一杯茶過來,韓絳回到椅子上坐之下,彩將茶雙手捧給了給韓絳。
接過茶細品了一口,韓絳這才開口“我想,臨安府沒有那家的規矩是仆婢敢對主人呼來喝去,一個背主之仆,依法辦吧。”
貴婦氣的直哆嗦。
想要再說什麼,韓絳卻隻是輕輕的擺了擺手,影吩咐道“來人,送候爵大娘子回後院,後院其餘人等分開看管。”
這貴婦韓絳不認識,但可以猜。
在這個府裡,地位最高的應該就是李幸的後媽,也是最想要自己性命的人之一。
用韓絳的話說,要麼是殺人罪,要麼就是未遂,都有罪。
貴婦站著沒動,她就不相信,有人敢打自己。
韓絳開口了“怕是站的累了,來人,送一送。”
“你……”
很顯然,當下的情況容不得她說話,也由不得她作主,不能動她,不代表不能動她身邊的人,韓府的掌刑婆子什麼樣硬氣的沒見過。
兩棍子下去,將這位貴婦身邊又一個婢女打斷了腿,嘴裡塞了麻核綁起來拖到了一旁。
影再次說道“候爵娘子請回後院。”
不走不行了,貴婦終於看得出來李幸是來殺人的,那些語氣是那麼的柔和,可眼神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李幸了,再看近前這位健婦,腰上掛著一塊銀牌,上麵有一個韓字。
韓家。
臨安府韓家。
連宗室都要給三分麵子的韓家。
貴婦在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她隻能退回去,她希望她娘家人看到這些,趕來救自己。
也希望陸遠伯家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派人過來。
韓絳站起來吩咐道“那幾條魚看著不錯,等會府裡若是有廚子沒大錯,讓他們出來把魚給烤了。”
“是。”韓嗣在一旁領命,然後吩咐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