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錢府大姑娘不知。
要不要想辦法點一句呢?
翟家二姑娘也隻是想想,有翟簡事先的交待,她要多聽少說話,更不要亂打聽,所以她隻是想想,自然是不敢亂說話的。
話說前院,點心送到。
陸遊為蛋糕作了一首詩,特彆來稱讚這新式的美味。
戴著厚麵紗的彩看著婢女們將大小蛋糕擺好,又擺上泡芙之後,正準備帶著婢女們退離。
陸遊突然問“姑娘,這點心叫什麼名字,是何人所創。老朽要送他一首詩。”
彩依規則施禮,抬起頭後回答“名為蛋糕,我家主人所創,韓府巧士。”
瞬間,還在爭論棋局的人,還有為那首千古絕對討論的人,以及稱讚這點心美味奇特的人,一下子全安靜下來了。
陸遊手上拿著一隻咬了一口的小蛋糕,在自己嘴裡那塊是咽下去,卻如梗在喉,若是吐掉,卻極不為雅。
彩又施了一禮“公的詩呢,婢可記下轉背於我家主人。”
陸遊將手中的蛋糕裝入小盒中,然後把小盒放在袖子裡,幾步來到錢蕁逸麵前,抬手一禮“錢兄,轉告韓家絳哥兒,春日裡若能到紹興府,我在家中等他,有茶,也有詩。先行告辭。”
錢蕁逸一握陸遊的手“這……”
沒等錢蕁逸說什麼,陸遊就說道“我雖然不喜韓節夫,但看兄你既然選定此子,那麼以我們多年的交情,難道我就不能見見這位哥兒。”
“能,自然是能的。”
陸遊抬頭看了一眼梅林,又轉頭看向錢蕁逸“再想想,以兄的為人,眼光,家風,此時想想,或是會不同。也是我多想了,但還是想見一見。”
“陸兄,你我相識、相交多年,你應該知我。”
“對。”
錢蕁逸轉身對彩吩咐道“阿彩,派人回府,讓絳哥兒寫一篇關於梅的詩詞送來。”
“是,太公。”彩很鄭重的施了一禮,立即安排韓家的仆從去辦。
錢蕁逸一握陸遊的手“彆走,聽我給你講一講嚴州。”
“嚴州?”
“對,就是嚴州。”
楊萬裡也過來了“我也聽聽。”
周必大說道“說到嚴州,我倒想讚他幾句。”
聽到這話,陸遊說道“那要聽聽。”
“嘗一杯甜茶,很有趣的,我曾孫女極喜歡的。”
“好,嘗嘗。”
錢蕁逸吩咐讓人去後院取茶。
再說韓絳。
韓絳已經到了萬畝荷田,此時是冬日,萬畝也隻是號稱,這裡水麵上什麼也沒有,連枯死的蓮杆也沒有。
到了之後,韓嗣依其他各莊的規矩開始發年禮。
韓絳徑直往一間大屋走去,這裡莊子管事與村老們商量事的地方。
似乎不用叫,有三個老軍跟著韓絳就進了大屋。
一進屋,韓絳直接將一個布袋扔在了桌上,然後將幾張公文抽了一個角“自己看吧。”
為首的那位將紙抽出來,其他兩人跟著看了一眼,三人同時搖了搖頭,又將公文裝回到袋子裡,然後將布袋放的端正,往韓絳那裡輕輕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