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色大宋!
眼看著範念德虛了。
韓絳臉一黑“虞將軍,勞煩你請這兩位在驛館居住,好吃好喝招待著,但不許他們和外人接觸,也不得離開。奏請臨安府、大理寺,派人來審理此案。你是苦主,我也是。”
楊倓這時說話了“人死了,有揚州府印信的公文在何處?”
楊倓眼下關心的是公文,這份公文直接可以定範念德的生死,可他也知道這事不會簡單了事,範念德還不至於落這樣的把柄讓韓絳抓住。可問,卻是一定要問的。
而且韓絳有點跑題了,已經死了一個王刻裘,活著的兩個人誰敢再動。
韓絳一聽楊倓提到公文,馬上接口說道“對,對,公文在何處。”
餘端禮終於有說話的機會了“給本官找,必須找到。”
怎麼可能找的到。
施康年這會已經坐上船,順著長江南下,這會都跑出去幾百裡了。
這邊折騰了足有半個時辰,才有人來報“報,王刻裘的師爺,施康年不知去向,有家丁報,天剛亮不久,施康年就要了一匹馬往江邊跑去。也沒有人再見到他。”
施康年跑了。
這和劇本有點出入,原來的劇本是施康年還需要當一回汙點證人呢。
韓絳心說,有什麼自已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施康年其實也沒跑遠,他直奔虞山碼頭去了,王刻裘發現事不對之後,第一反應是準備逃走。便打開了王家的秘庫,也讓施康年一起進去。施康年發現秘密中有一箱賬本,就沒猶豫,一板磚打暈了王刻裘,然後帶走了王家的秘密賬本,以及那份公文,還有手令。
施康年不敢在揚州城停留,他怕自已萬一被範念德或是王家其他人抓住,賬本被搶回去。
記得韓絳這邊有人找他的時候就說過,他有一個叔兄被安排在虞山,幫助虞山港雷餒將軍改造幾條船,所以他就直奔虞山港去了。
手上的東西,施康年相信雷餒會想辦法通知韓絳的。
他相信比起汙點證人,這些賬本價值更大。
楊倓聽到施康年跑了,也沒有感覺到意外,任務完成脫身是正堂的。
但,王刻裘是怎麼死的,楊倓還是關心的。
是韓絳,還是範念德。
楊倓開口問道“建安伯,本官問一句,你運了近百輛銀錠離開揚州,可有什麼要說的?”
楊倓要問這筆銀子,他要給韓絳一個證明自已合法擁有這筆銀子的證詞,否則便是麻煩,當然,他並不知道韓絳要坑王家的銀子。
韓絳立即就懟上了“依宋律,楊安撫使你應該先有證據證明我這些銀子來路不正,這才可以追問。反過來講,你管我銀子那來的,想乾什麼。”
楊倓哈哈一笑“這就不對了。本官可是聽聞,你韓府府內處理了些小事,用你建安伯的話就是,巨額財產來曆不明。”
韓絳也跟著哈哈一笑“我壕橫號,就是存錢、放貸的地方。有人存了銀子,我難道不收?或楊安撫使有什麼證據,證明存這筆銀子的人有罪在先,這銀子來路不正。”
楊倓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是衝著嘉王殿下去的,還是衝著銀子去的。”
楊倓多少知道一點銀子的事,但他不知道數量,也不知道其中秘密,隻知道淮南東路官倉大庫借出去一大筆銀子,現在收不回來。
所以才有了範念德借銀補庫,再有沈羽然封庫,然後一層一層往下封的事情。
楊倓想從韓絳的態度中分析一下,這筆銀子與他知道的銀子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