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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節 這才是真正的李鳳娘(2 / 2)

王藺趕緊攔“沒有召見,入宮不合規矩。”

謝深甫一甩手“本宮作事堂堂正正,為江山計、為天下計、為萬民計。”說完,不理王藺就要進宮。

趙汝愚趕緊勸“王公也沒有彆的意思……”

趙汝愚沒說完,謝深甫白了他一眼“老夫不屑於你交談,縱然他日你權傾朝野,今日老夫隻求無愧於心。”

這是什麼意思?

趙汝愚愣住了,可在場卻是有許多人能夠明白謝深甫是什麼意思。

眼見謝深甫要闖宮門,趙汝愚伸手一攔“謝公,把話說清楚。”趙汝愚倒是怕謝深甫入宮,萬一說服了李鳳娘,自已還怎麼挑起立太子,而後讓太子登基主持太上皇登基的大事,所以他要攔。

謝深甫停下了腳步“滿朝皆說,韓節夫弄權,可誰想沂國公卻是一個道貌岸然之輩。本官原本也是支持過宮的,也是支持你的,可此時卻深感羞愧。眼下荊湖兩路,北有武官作亂、盜匪橫行。南有瑤民造反、州縣不寧。”

謝深甫說到這裡停下,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繼續說道“臨安城內,太上皇駕崩,都院、樞密無主,群臣無可主事之人。沂國公你想爭權,爭也就罷了,或許你能穩定朝局,解決荊湖兩地危機。但!”

一個但字出口,趙汝愚看的清,許多朝臣都搖了搖頭。

趙汝愚心說,我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

謝深甫繼續說道“先不說,一個十七歲的娃娃權知譚州能不能解決瑤民造反之事,是否能擔此重任,任命是否合規矩。我大宋還沒有到無人可用的地步,十七歲、前月才大婚,今日正妻有喜,卻被你沂國公當作力挽狂瀾之重臣。”

說完這些,謝深甫轉過身對圍在這裡的朝臣大聲說道“是排除異已、還是知人識用。怕隻有天知道。”

趙汝愚臉色大變。

他真的不知道。

依他的計劃,韓絳到譚州上任可以解釋為自薦。

可此時怎麼說都不會有人信。

韓家的情況臨安府權貴基本上都了解,韓侂胄無後,有斷根的風險。正妻有喜換到人丁興旺的權貴家裡,是大事沒錯,可上升不到關乎一族興衰的層麵上。

放在韓家就不同了。

說嚴重一點,對韓侂胄來說這是和性命一樣重要的大事。

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韓府沒一個能說話的男丁在家。

韓同卿一支,韓俟現在還在淮南東路處理謀逆大案的收尾之事。韓同卿人去了嚴州,稻田增產之術是韓家的大事。還有一個小的,韓照。就算韓照在嘉王身旁陪讀,回到臨安,一個小孩子能頂什麼事。

韓照在年齡上或許與韓絳差不多,可說到頂事,權貴們都知道,這還是一個求學中的半大孩子。

所以,趙汝愚把韓侂胄支出臨安,出使金國。又把韓絳弄到譚州,這事作的有點已經連遮羞布都不要了。

謝深甫一轉頭,盯著趙汝愚“韓家獻上天花秘術、稻田秘術。沂國公,好手段啊,下官佩服,佩服。下官要入宮,你可以擋,無非就是怕下官入宮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不過沂國公請放心,一但朝局穩定、荊湖兩路危機解除,下官自請致仕。”

說完,謝深甫再次邁步準備入宮。

趙汝愚下意識擋了一下,他是準備就剛才謝深甫說的話解釋一下。

可他這一擋,謝深甫一甩袖子“無恥之徒!”說完,竟然一轉身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圍在宮外的朝臣見狀,至少有一半也轉身離去。

朝臣們不瞎,摸著良心說一句謝深甫為人平日裡不好爭,可遇到大事大非,卻是堅定不移的力爭到底。

那麼這一次,謝深甫的話可信度要遠高於趙汝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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