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線戰場以北約五十公裡的地方。
一個身披疊層掛甲,懷中抱著嬰兒的女人在森林中疾馳,她娟秀的麵容上滿是遮不住的疲憊。
這女人正是兩天前和猿飛守助一起逃脫獵殺小隊包圍圈的猿飛協美子。
兩天前的那場突圍戰,她配合猿飛守助成功斬殺敵方一名精銳。趁著那帶隊之人心神慌亂之時,她拋棄了猿飛守助迅速逃離戰場。
被她拋棄的猿飛守助下場會如何,她不知道。
身為影衛,在族長活著時要誓死守衛族長,在族長死後也必須要誓死完成族長的遺誌。
這是他的命!
想到這裡,協美子眼裡浮現一絲狠辣的神色,但很快又被痛苦所取代,腹部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
為了護住懷中的嬰兒,當時她硬生生挨了那個領頭之人一個水遁忍術。
還好對方學藝不精,要不然就那一下,她就該命喪當場了!
協美子目光慈愛的看著她懷中酣睡的嬰兒,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嬰兒的臉頰“日斬,媽媽一定會把你安全帶到誌村一族的,一定!”
她不知道自己母子現在這種情況跑到誌村一族會不會被收留。畢竟猿飛一族能有今天,還要感謝誌村武藏在背後的攛掇。
想到誌村武藏,協美子眼裡滿是怨毒。
要不是自己那段時間正處於待產期,她怎麼也不會讓佐助被誌村武藏那個家夥騙的團團轉。
明明事情是兩族一起做的,如今卻隻有猿飛一族承擔了對方的報複,誌村還好好的苟活著!
每次閉目,猿飛佐助臨死前不甘的怒吼都清晰的回蕩在她耳畔。
她怎能不恨!
但是沒辦法,沒有了猿飛一族,麵對羽衣的窮追不舍,她一個人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好佐助留在世上的最後一點血脈。
如今隻能期盼誌村武藏那個小人還能念著和猿飛佐助多年交情的份上,收留她們孤兒寡母。
甚至,隻要能收留日斬就行。
隻要日斬能健康安全的長大,她可以獨自離開誌村,麵對羽衣一族永無止儘的追殺。
協美子調整了一下呼吸,眼神堅毅的朝著誌村族地的方向跑去。
在她離開後不久,綾人帶領著第七組也出現在了這裡。
將司仔細檢查著周圍,注意到樹枝上微微凹陷的痕跡後,他朝著同伴開口“找到線索了。按照腳印深淺來判斷,這肯定不是成年男性的。”
綾人右手握拳,擊打在左手手掌上“那就是猿飛協美子的咯?”
“機會難得,”綾人笑盈盈的看著禎介和琪亞娜“你們要好好珍惜哦!”
“好的,老大。”
“沒問題,你可彆拖我後腿啊,禎介。”
根據獵殺小隊另外兩名忍者傳回的情報,猿飛協美子也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忍者。但現在她不僅有傷在身,還帶著個拖油瓶,正是練手刷經驗的好機會。
因此第七組在路上就確定好了,如果他們遇到的是猿飛協美子,就以禎介、琪亞娜為主,嘗試擊殺目標。
如果出現意外了,則由將司和烈鬥來補救。
至於任務失敗?綾人摸了摸忍具包裡形狀特殊的苦無,微微一笑。
不可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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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村一族。
一個渾身被血浸透的男人艱難的走到誌村族地的大門前。
誌村的巡邏忍者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
“站著,你是誰?”
男人依靠在門扉上緩緩坐下,嘴裡艱難的喘著粗氣“猿飛守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