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漆黑的夜空微微露出一絲魚肚白。
伴隨著一陣嘹亮的雞鳴,住在和歌山腳下的鬆田夫人躡手躡腳的跨過睡得正香的鬆田,開啟了今天的生活。
鬆田家和住在這裡的其他農戶一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全家的經濟來源全靠和歌山。
平日裡,丈夫鬆田白天上午去田裡忙農活,下午上山砍柴,傍晚時分便會把自製的簡易板車套在家裡唯一的一頭耕牛身上,拉著滿滿一車的木柴去附近的集市售賣。
從起床到睡覺,一刻不停的出賣著自己的體力,用勤勞支撐著這個家。
這些,鬆田夫人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所以儘管丈夫多次勸說,但她還是堅持著每天早早起來,隻為丈夫出門前能吃上一頓熱乎的。
夫妻倆日子雖然過得辛苦,但卻十分幸福。
唯一讓夫妻倆遺憾的,就是結婚十數年,二人至今沒有子嗣。
鬆田夫人熟練的做好了早餐,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輕輕歎了口氣。
她走到床邊,輕柔的推了推鬆田“當家的,起床了。”
鬆田揉著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又起這麼早啊?我不吃也沒關係的。”
“那怎麼行?當家的每天上山下山的來回跑,早上不吃飽哪有力氣乾活?”
鬆田夫人嗔怪的白了鬆田一眼,然後轉身走進廚房,隨手抓起一把飼料,就準備出門喂雞。
“啊——”
鬆田看著妻子的背影傻嗬嗬的撓了撓頭,正穿著衣服,就聽見妻子的驚呼聲。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來不及係上褲腰帶,忙不迭的跑向門口。
隻見鬆田夫人呆愣的站在自家門口,驚疑不定的指著地上那被棉布包裹的一團“當家的,你看看那是什麼?”
鬆田壯著膽子從地上抱起那團,仔細的端詳了半天,結結巴巴地說道“好、好、好像是、是個嬰兒?”
聽到丈夫的話,鬆田夫人眼前一亮,小心翼翼的從丈夫手裡將嬰兒抱了過來“這孩子該不會是被人丟棄的吧?”
眼下這個時代亂的很。
雖然他們村子因為靠近誌村一族的領地,所以沒有山匪路霸的騷擾,但是架不住外麵亂啊。
那些忍者大人們沒來由地整天打來打去的。在那些毀天滅地的忍術之下,無數房屋倒塌,良田被毀。很多大人都活不下去了,更彆說養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了。
“有可能。”
鬆田探頭探腦的環顧著四周,這個點出門的不多,村子裡靜悄悄的。
剛回頭就看到妻子目光慈愛的看著懷裡的嬰兒,鬆田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要不我們收養他吧?”
隨後又覺得用詞不太恰當,怕妻子誤會自己,他懊惱的拍了拍腦袋,連忙解釋
“我不是非要有一個孩子,我的意思是也許這個孩子可以在我出門的時候陪陪你。不對不對,我是說··”
“噗嗤。”
看著丈夫小心翼翼解釋的模樣,鬆田夫人忍不住笑出了聲“我懂你的意思,當家的。”
“我也很喜歡這個孩子。也許是天照大神看到我們這麼多年都無所出,才把這個孩子送到我們麵前的。”
知道妻子沒有誤會,鬆田也放下心來。
他提了提已經垮到腳邊的褲子,伸出一隻手指戳了戳嬰兒的臉頰“那從今以後,他就是我們的孩子了。”
“嗯,我們的孩子。”
鬆田撓了撓頭“給他取個什麼名字呢?”
“他應該有名字哦,當家的。你看這個香囊,上麵是不是繡著文字。”
“我看看,日··車··?”
“嗯·····我們還是找後田看看吧。”
“對對對,找後田看看,他讀過書,肯定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此時太陽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溫暖的陽光灑在這座寧靜的村莊上,鬆田一家三口在陽光裡笑的是那樣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