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波港廣場到羽衣族地之間由一條筆直寬闊街道相連,這是整個港口最繁華、地價最貴的街道。
餐廳、酒肆、賭檔、風月館等等一切忍界的人們能想象到的高消費場所,都能在這裡找到。
而坐落於此的定波港目前為止最高的商業建築——摘星樓,更是集以上各種娛樂場所為一體,是名副其實的消金窟。
就是這樣平日裡一座難求的地方,今晚卻特意空出了最高層,隻招待一桌客人。
“綾人,今天的藥吃了沒?”
自從禎介死後漸漸往酒蒙子方向越走越遠的琪亞娜已經喝的眼神迷離“彆老是跟小孩一樣讓人催,按時吃藥才能好得快!聽到沒?”
“”將司扶了扶眼鏡。
“聽到了聽到了!”綾人無奈的按下琪亞娜指著將司的手“你不能再喝了。”
“彆管我!我還能喝!”
“我送琪亞娜回去吧。”烈鬥看了眼水奈懷中睡著的女兒“等下我怕把海砂吵醒了。”
“要是醒了就帶著她一起熱鬨熱鬨,這可是我們海砂第一次過夏日慶典。”虎之助長老摸著續了四年的胡子,嗬嗬笑道“你們夫妻倆要是嫌帶孩子麻煩,那就給我帶。”
說著,虎之助竟然真的站了起來,想從水奈懷裡接過海砂,隻不過那一戰後身體過於衰敗,動作不太利索,連走路都不穩。
“不行、不行,這怎麼能麻煩您呢?”水奈趕緊抱著海砂後退一步,躲過虎之助的手“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們就在這裡多玩一會。”
隱蔽的白了烈鬥一眼,烈鬥立刻會意,上前攙扶虎之助坐下“對的,我們在這多玩一會,看完孔明燈再說。”
咚咚咚——
烈鬥話音剛落,兩名摘星樓的侍女拎著巨大的孔明燈從樓梯處走了上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神似藤原,卻比藤原俊秀一點的少年。
“各位對此次用餐滿意嗎?”少年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有不周到的地方請一定要告訴我,我立刻安排後廚重新做一頓。”
“廣太”
“嗯?”藤原廣太疑惑的看著綾人。
“你變得好陌生。”綾人嫌棄的看了眼裝腔作勢的藤原廣太“我還是更喜歡你以前死皮賴臉非要戴綠帽子的樣子。”
一年前藤原廣太剛滿十五,藤原會長就迫不及待把商會旗下眾多產業都交給兒子打理,而自己卻隱居幕後。
美其名曰鍛煉繼承人。
還好這是一個講血統的世界,藤原廣太在經商上雖然不是多驚才絕豔,但也算是守成有餘。
這一年來藤原商會不僅沒出什麼岔子,反而隱隱有穩中向好的態勢。
所以最近這幾個月,藤原會長乾脆當起了甩手掌櫃,商會一應事務直接全交給了藤原廣太。
“這都多、多少年前的事了,”藤原廣太聽著眾人善意的笑聲,紅著臉爭辯“而且那不是綠帽子!那是青蛙!招財納福的青蛙!”
“是是是!”綾人見將司已經把孔明燈放在了簷廊上,低聲說道“彆說我沒提醒你,武田會長上周報出了兩千萬兩的價格,讓我明年在他們那放孔明燈。”
是的,綾人放孔明燈是要收錢的。
這一切要從羽衣一族剛來到水之國,將司讓他舉辦就職典禮開始說起。
當時的他拒絕了將司的提議。
隻是沒想到將司夥同烈鬥,在五月五日,也就是他生日這天偷摸著搞個了夏日慶典。
那時羽衣一族和定波港百廢待興,處於缺人又缺錢的地步,辦這場慶典真的勞民又傷財。
但將司和烈鬥又是出於好意,綾人總不好拂了他們的麵子,隻能想辦法補救。
好在當時他已經鎮壓了水之國的忍界,憑借著打出來的赫赫威名,誠摯的邀請各忍族前來定波港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