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麻利的自己換好衣服,趁著太師父還沒起來,趕緊拉著陸司南開溜。
這是他和爸爸的第一次遊玩,儘管遊樂場裡的吵鬨環境並不是他所喜愛的,可有爸爸在,那些不美好也都變成了美好。
他們幾乎將所有親子項目都玩了個遍,他第一次騎上了爸爸的脖頸,第一次和爸爸坐了迷你過山車,第一次和爸爸玩了蹦床
顧白沒能按時趕來,她臨時接到傑森的電話,趕去拍了個廣告。等她趕到遊樂場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在馬路對麵時她就看見陸司南站在遊樂場大門入口處,他的身高和氣質很難讓人不注意他。
他抱著豆豆,看那姿勢豆豆應該是睡著了。
豆豆先天體弱,精力本就沒有同齡孩子足,玩到現在睡著了也是正常。
她沒急著過馬路,就站在那裡靜靜看著他。
他似乎很小心,一個姿勢保持著不敢動,似是怕輕輕一動就驚醒了懷中的孩子。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旁時不時有人上前詢問什麼,他都隻是搖頭。
如果沒有五年前那樁事,如果他接近她不是為了報仇,如果舅舅還活著,如果他沒簽過那張手術單,如果——
她苦笑,哪裡來的如果。
她終是走過馬路,走向人流湧動的入口,走向那個男人,“陸司南。”
陸司南抬頭,對上顧白平靜到淡漠的眼睛,“你來啦。”他唇角微勾,眼裡迸發出亮光。
她上前,熟練地接過睡著的豆豆,“有點事耽擱了,今天辛苦你了。”
陸司南想說不辛苦,可話到嘴邊又變了,“那就請我吃飯吧,還沒吃午飯。”
顧白沉默了一下,終是點頭,“好,地方你定。”
陸司南選了家距離近環境也清幽的飯店,包廂裡有大沙發,可以讓豆豆舒服的睡一會。
等上菜的空隙,顧白終是問出了困擾她許久的問題,“你和蘇星的孩子呢?還好嗎?”
陸司南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顧白又重複了一遍。
陸司南驚訝地看著顧白,“你為什麼這麼問?你應該知道,我沒跟她結婚,也沒訂婚。”
顧白知道。
她又想到五年前那張手術通知單,難道蘇星的孩子被他強行流掉了?
那件事,她不想提及,甚至都不願去想。
“沒什麼,就隨口問問。”她開始後悔剛剛的衝動。他和蘇星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陸司南剛要說什麼,服務生剛好敲門進來上菜。
之後豆豆又醒了,陸司南便一直沒找到機會細問。
吃完飯陸司南主動要求送他們回家,顧白拒絕,豆豆卻直接上了陸司南的車,偏偏她剛剛喝果汁時端錯杯子誤喝了點紅酒,這會也開不了車。
回江南公館的路上,陸司南狀似無意的問“豆豆,你為什麼隻吃鹽水麵條?味道好像也不怎麼樣嘛。”
豆豆斜眼去看媽咪,見媽咪皺了眉頭,他趕忙回答“我是小孩子嘛,小孩子不能亂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調味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