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想恃美行凶!
濱江國際機場,方星辰站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看著單手拉著行李車離開的顧白,久久未動。
兩人甚至都沒有一句正式的道彆,她隻是朝他點了個頭,接著便是利落轉身。
這一分彆,往後恐怕不會有再見的機會。
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兩隻腳像是沾在了地上,怎麼也挪不動。
就在那道身影走到出口,將要轉身消失時,那個無情的女人突然回過頭來,見他還站在原地,先是一愣,隨即揚起燦爛的笑臉,朝他揮了揮手。
她笑起來真好看,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這一瞬間虛化,他的眼裡隻剩下這張臉。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這樣開心的笑容,比陽光還燦鮮花更嬌豔。
這時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安排。
顧白租了輛皮卡車,拉著兩隻大木箱子和一隻皮箱回江南公館,兩隻木箱裡裝著火晶碳和燃料,皮箱是方星辰另外給的,說裡麵裝著鐘順銘及他個人給的一些報酬,一路也沒來得及看裡邊都有什麼,打算等到了家裡再和師父一起看。
車子駛出機場路,顧白找司機借了充電器充電,總算將手機開機了。
然而,給師父打通電話後,得知第五醫院裡有兩個誤入瘴地的病人危在旦夕,師父正打算去第五醫院出診。
她知道師父有自己的原則,這種病人師父向來是不接的,也不會輕易出現在醫院,更不會隨便出手給不相乾的人治病。
師父同意出診,多少是看在她和陸司南的麵子上。
“我去吧,師父您二十分鐘後下樓幫我接一批貨,卸貨後我直接去醫院。”由她出麵診治比師父出麵要好。
陸司南在一邊眼巴巴地盯著手機,結果人家師徒倆電話一講完就給掛了,提都沒提他一句,心裡彆提多酸。
葉老淡淡瞥陸司南一眼,“彆酸了,人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你一會跟她一起去醫院,有的是時間讓你說話。”
陸司南老臉一紅,立馬反駁,“我哪有酸,沒有的事。”
“嘖嘖!”葉老懶得理這種發春的小狼狗,轉身抱起豆豆,“走,跟太師父下樓去等你媽咪。”
二十分鐘後,一輛皮卡停在了江南公館單元樓下,顧白從前邊的副駕下車,寒風吹亂了她海藻般的長發,幾縷黑發纏黏在她嬌豔的臉頰上,越發襯得那臉瓷白如玉。
分彆一個月,她似乎瘦了些,氣色卻極好,顯然沒受什麼罪。
顧白的目光在陸司南的臉上略略停留,隨即看向葉老,問“師父,我舅舅呢?”
葉老的眼睛盯在那隻皮箱上,“你舅舅在醫院,動了個小手術,這兩天就能出院了,你一會去看看他。”葉老說完指著皮箱問“這什麼東西?”
顧白將皮箱提起交給葉老,“我也不知道裡麵有什麼,是方先生和鐘前輩給的報酬,您拿回家打開看看,另外兩個木箱先彆開,等我回來跟您說。”
東西不少,陸司南給了皮卡車司機五百塊錢,讓他幫著搬上樓,他則拉著顧白上了他自己的車。
車子駛向第五醫院,兩人一開始都沒說話,氣氛有點奇怪,是介於曖昧和緊張之間的那種。
“我舅舅還好嗎?”最終是顧白先開了口。
陸司南扭頭看她一眼,“我就在你身邊,你也不先問問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