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想恃美行凶!
豆豆將巧克力塞給宋致生,“要不你幫我嘗一下。”
見宋致生擰起眉,豆豆又笑嘻嘻道“開玩笑的啦,你找機會把這個給我媽咪,我媽咪一看就知道有沒有問題,後邊的事你也不用管,我媽咪厲害著呢。”
宋致生展了眉,唇角微微翹起,“你媽咪真這麼厲害?”
豆豆昂起小腦袋瓜,“那當然,我媽咪是世上最好看最厲害的媽咪。”
宋致生想笑,好險才忍住,高冷麵癱的人設差點沒保住。
“行,我幫你這個忙。”
豆豆往睡袋裡一鑽,笑著說,“不會虧待你的,等離開這裡,我讓我媽咪給你點好東西。”
宋致生並不是貪心的人,聽到豆豆這麼說,隻是在心裡一笑而過,並沒放在心上。
當天夜裡,宋致生用一張寫了字的紙條卷著巧克力,直接扔在了顧白和陸司南休息的帳篷外。
顧白原本在吐納內息,聽見動靜立馬睜開眼,拉開帳篷簾子就看到地上的紙條和巧克力。
紙條上字不多,但很清楚的將事情經過表達清楚了,顧白看著手中的巧克力,扯開包裝袋,掰下一小塊放到鼻前聞了聞,除了巧克力的香氣外,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氣味縈繞其中,跟著師父嘗遍百草的顧白一聞就聞出來這是什麼,頓時怒火噌噌噌的往上衝。
一次次踩她底線不說,現在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給她兒子投毒,這是有多小看她顧白,是有多囂張啊!
“怎麼了?”去外頭方便完回來的陸司南見顧白神色不對勁,手裡還捏著什麼東西。
顧白將紙條和巧克力遞給陸司南,自己則去拿背包。
陸司南看完紙條臉色立變,忙問“這裡頭真下了毒?”
顧白拿出一把手槍檢查,隨即插進腰間的槍包裡,淡淡道“裡頭摻了一種不致命,但能損傷人腦神經的毒素,豆豆要是吃了巧克力,很快就會變成傻子,且那種損傷是不可逆的,無藥可治。”
陸司南的臉徹底黑沉下去,見顧白拿槍,他也走到自己背包前拿槍,咬牙切齒罵“王八蛋!”
顧白拿好東西,將包背在背上,“東西都拿好,一會完事直接帶豆豆走,鄭山留那夥人和海源並不是一條心,我們機會很大。”
經過一天的觀察,他發現海源在這隻隊伍裡的地位其實很尷尬,那些高階武夫顯然對他並沒多少尊敬,海源能隨便號令的,隻有他自己帶來的兩個保鏢,其餘人都隻聽從鄭山留的指令。
而鄭山留,從一開始就說明了他的立場,他並不想與自己為敵。
兩人走出帳篷,直接往海源休息的帳篷那邊去。
負責值夜的人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非但沒製止二人,反而假裝沒看見,轉身走到更遠的地方去。
顧白和陸司南心領神會,看來這鄭山留已經做出了選擇。
裝了消音器的槍聲很沉悶,海源尖銳的叫喊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驚悚,連林子裡的大鳥都被驚飛了不少。
“你們乾什麼?彆忘了你們兒子還——”
又是一聲沉悶的槍響,海源的另一條腿也中了槍,鮮血汩汩往外流。
陸司南蹲下聲,拿出那塊巧克力。
見到巧克力,海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我也是沒辦法,是澤哥讓我這麼做的,我隻是聽令行事,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啊!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海源從沒想過,這輩子會有這樣求人的一天,會有這樣窩囊狼狽的一刻。
“海承澤讓你去死,你去死啊!”
當海承澤給他下達這個命令時,其實就已經放棄了他,並給他判了刑。
隻是判了刑,隻要他不做這件事,那他的刑期就能一直往後延。
可他選擇了遵從海承澤的命令,那就等於確定了刑期。
現在喊冤,真的冤嗎?
陸司南將巧克力一點點塞進海源的嘴裡,“你放心,你要是死在了這裡,你的澤哥早晚也會來陪你。”
海源拚命掙紮,可陸司南的手就像是鋼爪鐵箍,無論怎麼掙紮都掙不脫陸司南的鉗製。
他們沒有直接殺了海源,而是斷了他的雙腿,再喂了他能讓人變成傻子的巧克力,丟他在這深山老林裡自生自滅。
海源的慘叫聲求饒聲營地裡每個人都聽見了,卻又假裝沒聽見,就連他的兩個手下都不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