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白被保送了，這並不代表著喬白就和之前的同學還有老師徹底沒有了聯係。
像是李敢這種好哥們肯定是不用說的。
一些關係還行的同學，隔三岔五地也會找喬白聊上幾句。
特彆是在有和喬白相關的大消息爆出來之後，他們就會好奇地問上幾句，或者是在群裡艾特一下他，喬白看到了一般都會回上個兩句。
不過老王找他？
有點稀奇了。
喬白點開一看，臉上露出了一個了然的表情。
【老王：喬白啊，最近在ny市嗎？要是可以的話，最近咱們學校要召開百日誓師大會，想讓你小子回來激勵一下你的同學，還有學弟學妹們，你看看有空嗎？】
百日誓師大會？
喬白回想一下……記憶有點遙遠，總之就是在高考之前再打一波雞血就對了。
【喬白：最近一周左右的話我有空。】
【老王：就在下周一！】
【喬白：好，我到時候提前一天回學校來。】
【老王：好好好！】
距離下周一還有三天時間，喬白不著急這件事。
他決定先去找黃州。
討論一下組建屬於他的實驗室的事情。
就憑喬白現在的身份，還有和黃州之間的熟悉程度，去禦獸聯盟找黃州都不用預約的，直接打個招呼就能上去。
“伱小子想要組建一個專門的實驗室？”黃州聽完了喬白的來意後，臉上露出了一個了然的表情。
“哈哈！可以啊！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你小子是有什麼新的研究課題了嘛，想找人一起？”
“黃叔，我想組建的不是這樣的實驗室。”喬白搖了搖頭：“不是研究完一個項目後就散了，下個項目再重新找人，我想組建的是一個長期的、一直為我工作的實驗室。”
黃州：“？”
黃州默默地發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就差整張臉都變成問號臉了。
“不是？”黃州坐直了身體，用一種不能理解的眼神看向喬白：“這種實驗室……也沒有人組建這種吧！”
不是那些教授們不想一直帶著同一批用習慣了的研究人員進行每次的實驗，這樣還能免去磨合的功夫。
實在是因為……一個項目兩三年三五年都是有可能的。
研究出成果後下一個項目開始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教授要休息，選擇下一個研究項目也要靈感。
那些在教授們的帶領下負責打下手，根據教授的思路進行研究工作的實習研究員們不可能在這期間等著上一個教授，什麼工作都不做。
他們想要轉正、升職就需要履曆，需要成就。
哪怕沒有單獨的能拿得出手的成果，積累的項目組經驗多了，也是能轉正成為五級研究員的。
隻不過再想要升職，幾乎就不太可能了。
但不管怎麼說，能晉升對他們來說就算是大成功。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沒有什麼過人的天賦和靈光一閃的實習研究員們，隻能靠不停地積累經驗，上一個項目結束了休息兩三個月能找到下一個實驗室就積極申請上崗。
不存在停下來等著之前熟悉的教授過個一兩年重開實驗室。
等不起。
根本等不起。
因此，喬白一開口說要組建一個固定的實驗室……黃州可不就是直接被驚呆了。
“你這個……有點難啊。”黃州咂了咂嘴。
他把這裡麵的一些情況對喬白詳細地說了一遍，生怕喬白是個新手不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喬白聞言微微一笑：“黃叔，你是不是又忽略了我的情況。”
黃州：“？”
黃州愣了一下……喬白的情況……什麼情……哦！
“黃叔你看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小火狐新的進化路線後續的收尾工作是孫教授和穀教授幫忙的，兔犬新的進化路線有詹教授收尾。”
喬白雙手一攤：“不說一年發現兩個超凡生物新的進化路線……就算是一年一個，後續的確認工作也夠實驗室大半年了。”
然後新的一年又有新的進化路線要他們繼續確認的。
而且。
這還是喬白往小了說的數字。
一個月發現一個超凡生物的進化路線對他來說都不是難事。
就怕實驗室裡的那些研究人員反過來跟不上他的速度。
在喬白的提醒下也意識到了這點的黃州：“……”
沉默。
沉默是今天的康橋。
“你這個……”黃州咽了口口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實在是喬白這話說得實在是……實在是太凡了！
能在這個年紀坐上ny市禦獸聯盟會長的位置，黃州認為自己也算得上是人到中年事業有成了吧？
可是再看看站在他對麵青春年少風華正茂的喬白。
這對比差距簡直不要太大！
大到就算知道喬白是ny市的大寶貝疙瘩，黃州現在都很想和喬白隔離十分鐘。
靜靜。
給他一點時間讓他靜靜。
喬白卻一點都沒打算給黃州緩衝的時間，還在那裡繼續說著：“我反而比較擔心，要是我一年發現兩個、三個超凡生物新的進化路線，他們能用最快的速度驗證方案的正確性嘛。”
“不行的話我得多招幾個人。”
喬白每一個說得都非常真心實意。
“……閉嘴吧你小子。”黃州疲憊地單手扶額，衝著喬白擺了擺手：“行行行，你這事兒我給你通過了。”
“等下你給我個大概的要求，今天下班之前我給你掛到禦獸聯盟的官方網站上。”
喬白：“專業水平夠硬夠紮實，不一定要是ny市本地人，反正統一提供宿舍，薪資待遇略高於平均水平吧，多的那部分從我的實驗室經費裡扣。”
這話喬白說得一點都不心虛。
其他的寵獸進化研究教授確認了某個研究課題之後，都會申請大量的資源和材料，隨隨便便都是百萬千萬起步，而且一申請就是兩三年打底。
和他們比起來，有著天賦技能金手指的喬白，在這方麵的損耗直接降下來了。
給聯盟省錢沒必要。
不如把這些錢中的一部分，落實到實驗室中每個研究人員的手上，到手的錢多了，他們就不會喊累了吧？
喬白：想辦法培養一批得心應手的工具人還是很有必要的！
“你確定？那你到時候可以用來申請資源和材料的經費就要比彆人少一部分了。”黃州絲毫沒有看出喬白的險惡用心，還在那裡樂嗬嗬地笑著勸喬白。
喬白揮手，不在意地說道：“沒事，隻要他們肯好好乾，我的等級肯定升得快，經費自然而然就漲上去了。”
黃州……黃州再一次地被喬白給凡到了！
他就知道。
這種時候就應該老老實實的，不能開腔，給喬白散發凡爾賽的機會！
黃州：長記性了！
下次一定.jpg
……
東芝省的某個小城市。
因為城市汙染指數偏低，且小城市發展比較落後、沒有工廠隻能以綠色城市聞名，傍晚的天空格外的美麗，讓來來往往的行人忍不住駐足拍照。
但是有一對夫妻，一點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份風景的美麗。
他們的穿著算不上靚麗，細看的話身上的外套都是過時偏舊的款式，其中臉上有著皺紋、神色略有些滄桑和疲憊的丈夫的手裡拎著個自製的布袋。
麵容同樣不年輕的妻子挽著丈夫的手，一邊朝著不遠處的小商場走一邊計劃著賬單。
“家裡的油鹽都吃完了，米剩的也不多了，再少買點蔬菜和肉……再找不到合適實驗室進組，咱們倆過幾天真的就要出去找工作了。”才剛剛四十出頭的女人，看起來卻像是比年齡大了十歲還多。
“再看看……實在不行咱們就換一份工作。”同樣也四十多歲，正當壯年的丈夫點了點頭：“人還能被工作憋死了。”
“可憑你的資曆再熬一熬，進兩個項目組實驗室的，你就能升職了……”
說著說著，夫妻倆同時歎了一口氣。
在二十二歲畢業的那一年，盧永進就知道自己的資質一般般，在學校裡一刻不敢鬆懈，最後憑借著過硬的專業知識勉強考上了一個實習研究員。
好在他生在了一個風口浪尖的好時代，選擇了寵獸進化方向專業的他一畢業就順利被選進了一位教授的項目組，跟著教授成為一個普通的科研人員。
在項目組裡一待就是三年，並且遇到了他人生中的愛情，也就是他現在的妻子隋桃。
之後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裡，兩個人就繼續投身於各個實驗室中。
不說他們有多聰明，但是跟在教授的身後，順著教授的思路，老老實實腳踏實地地工作他們還是能做到很好。
經驗越豐富，也有越來越多的教授在挑選手底下的人員時會第一個選中他們。
在小範圍的圈子裡他們夫妻倆的工作能力也算得上是小有口碑了。
本來再熬一熬，他們就能過得更好了……誰想到，在上個實驗室裡他們不小心得罪了人，被尋了個明麵上的錯誤，項目都還沒結束呢，他們夫妻倆就一起被趕了出來。
並且小半年過去了，他們不停地輾轉於好幾個城市之間，麵試了好幾個新的項目組都沒有被選上。
放在之前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問吧……之前的朋友們也都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說讓他們退出這個圈子，改行做其他的……想想就快升職了，是真的不甘心。
再加上其他的職業一切從頭再來，已經不再年輕的他們甚至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勝任。
可要是不改行……找不到，根本找不到願意選中他們的項目組。
就在這時。
手機傳來了一陣特殊的震動聲。
隋玉連忙放開了挽著盧永進胳膊的手，將手機掏出來，打開登錄上了禦獸聯盟官方開發的app，裡麵有著各式各樣的帖子和任務。
夫妻倆就關注了實驗室招新。
一旦有新的研究課題成立項目招新被掛在網站上，app就會震動提醒。
兩人連忙查看起來。
看著看著……他們兩個的臉上就浮現出了相同的迷惑。
“組建長期實驗室？”盧永進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不解：“這確定不是來開玩的？”
“應該不是吧……？”隋玉的聲音裡也帶著不確定：“能被掛到網站上的，肯定都是通過審核了的。”
這個審核包括但不限於是否有成立實驗室的資質審核、項目課題主要研究員本人的資質審核……等等方麵。
一般來說能被放在網站上讓他們看到的，就不用擔心會是詐騙。
可是看著這個實驗室招聘科研人員的要求，他們還是覺得——真的很像是詐騙啊！
“隻需要有過硬的紮實的專業技能，老實勤勞聽話肯乾……”念著上麵的要求，盧永進的臉都快要麻了。
是真的麻了。
不正常。
這每一個子單看都挺正常的，是母語，可是連在一起看……就哪哪都不太對勁了。
正常的實驗室……有不少實驗室組建，教授們最喜歡的就是去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中招人。
問原因？
當然是因為隻有在大學生群體中才能找到極其有天賦，卻又因為經驗過少，所以願意跟著其他教授在實驗室裡進行研究工作，積累經驗。
過個幾年這些有天賦的人自己就成為了教授。
和跟著彆人乾比起來，他們肯定更願意選擇自己開研究課題，帶項目組組建研究室。
思維敏捷的研究人員，自然比那些隻會埋頭苦乾的研究人員更有前途。
盧永進不是不想成為前者，這不是實在沒有這個天賦嘛。
成為後者好歹還能獲得一份比普通職業高薪的工作，每當實驗室最後研究出了成果的時候，也能享受到相同的喜悅和成就感。
盧永進不排斥當一顆鉚釘，但他實在無法理解。
為什麼會有人直接衝著鉚釘去的？
這讓這個“招聘”公告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玩笑了。
“我看看……”還是隋玉飛快地翻閱查看，才讓她發現了端倪。
“等等……組建這個實驗室的，是……喬白？”
這個名字一出來。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有迷茫有不敢確信。
第一時間兩個人沒有想起喬白是誰。
甚至覺得這個名字陌生的同時還帶著幾分耳熟。
圈子裡比較有名的教授他們都認識。
這個喬白教授是誰啊？
然後過了幾分鐘，他們的眼神中共同地浮現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喬白……要是沒記錯，且是這個圈子裡的話，就是那個……”被國家級彆的大佬吳青山教授在春晚節目，全國人民麵前，公開表示感謝的喬白了吧？
盧永進和隋玉因為身處華南地區的原因。
對喬白的了解還多一點。
蜜蟲進化路線的發現，周心然教授學術發布會的直播。
小火狐新的進化路線。
和“好感度”概念的提出。
這些他們都關注了。
把這些成就和網站上的“喬白教授”聯係在一起，兩個人眼睛一亮的同時，心裡的擔憂越發地濃厚。
“我要是沒記錯，這位喬白……教授年紀好像還挺小的？”盧永進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隋玉點頭：“還有幾個月才成年。”
盧永進：“……”
“彆想那麼多，就說你去不去吧。”隋玉翻白眼：“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沒問題，你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乾嘛，說不定你飯都快要吃不起了！”
盧永進：“……”
對對對。
老婆說得都對！
……
ny市。
喬白的要求掛到禦獸聯盟內部的網站上後，基本每天都有三兩個電話和喬白聯係。
可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談好。
真的來得一個都沒有。
對此……
喬白不是很在乎。
反倒是黃州在那邊為喬白發愁。
“我早就說你小子這麼寫不靠譜了，一點誠意都沒有，一看就像是來玩票的。”黃州吐槽道：“能在這個圈子裡站穩的，水平還是有的，他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混口飯吃，教授本人的靠譜程度和研究項目的靠譜程度也是他們考慮的一個重大因素啊！”
然而再看看喬白呢。
靠譜？
在沒有親眼看到喬白本人的情況下。
隻看網站上的文字……抱歉，那是真的看不出一星半點的靠譜來。
然而喬白本人並不是很在意。
“慢慢來嘛，這是一個相互選擇的過程。”喬白笑得很寬容。
那些真的很有野心的人……喬白反而覺得不適合。
就他這金手指。
根本沒有那些人發揮的地方啊！
喬白要找的，就是那種心甘情願當鉚釘的工具人。
本來以為挺好找的……
沒想到大家都還是挺有乾勁，挺有野心，挺有夢想的！
喬白：不著急，慢慢來，合適的工作人員總歸能找到的。
不過。
在找到合適的組建實驗室的人員之前，喬白先一步要準備的是明天就要開始的——百日誓師大會！
喬白：“……”
頭疼。
沒有準備稿子。
等早上起來才想起這回事。
緊急求助也來不及了。
老班那邊還打電話催他彆忘了早點到學校。
喬白：心虛不止一點點。
但是喬白還是硬著頭皮出門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
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而另一邊。
十一中的高三學生們在得知，這次的百日誓師大會據說還請了一個特殊的到場嘉賓後，一個個私底下都好奇極了。
“學校還專門請人來給我們打雞血？確定不是哪裡有問題？”
“往年好像沒有這樣的傳統……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說，今年和往年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今年和往年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了。
你要說沒有吧……
他一定是有的。
非常有。
因為……他們這一屆的學生中，出了一個特彆牛逼的大佬級彆的人物啊！
哪怕他們沒有親眼見過。
通過口口相傳的方式，也了解到了不少的內幕。
就比如說……去年下半年ny市的好幾次的流量曝光，都和他們同屆的這位大佬有脫不開的乾係！
然後就是春晚節目上。
大佬的名字也出現了！
“喬白？”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然後……
不管是喬白的同班同學們，還是普通班那些沒有覺醒禦獸師潛質的普通學生們，眼睛裡都猛地閃爍起了興奮的光芒。
喬白啊！
這可是那個喬白啊！
才剛剛高三，就被保送了青鳥大學的喬白！
而且他們中還有吃瓜兒，在大年期間，刷到了網上top2高校和青鳥大學之間的憤怒batte。
主要就是圍繞著喬白展開的。
top2：我們學校有來自全國各地的高考狀元
青鳥大學：我有喬白。
top2：我們學校分數線高，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青鳥大學：我有喬白
top2：我們學校招收禦獸師突破新高
青鳥大學：我有喬白
top2：我們學校都是帥哥美女！
青鳥大學：我有喬白
to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