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一群業內大佬、報社媒體、相關行業從業者充滿質疑且虎視眈眈的視線，喬白終於結束了這場學術發布會。
從高高的演講台上走下來的那一刻，喬白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心裡卻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彆說。
同時被這麼多人注視著，一點都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不過是硬撐罷了。
“哈哈哈，說得不錯。”黃州哈哈大笑著走到喬白身邊，拍著喬白的肩膀。
周圍一小部分想要朝著喬白聚攏的人彼此之間對視了一眼，退了。
但總有那麼幾個仗著身份，覺得自己頭夠硬的家夥，一定要在這種場合之下來和喬白硬碰硬。
這邊喬白還沒有來得及回黃州的話，旁邊就傳來了不屑的冷哼聲。
“哼！”
“什麼好感度，要我說這都是些嘩眾取寵的東西！有沒有用還不好說，黃會長，你急急忙忙地就把這學術發布會的班子拉起來，實在是太魯莽了！”
扭頭看去。
喬白就看見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發際線嚴重後移、麵色陰沉的中年男人，目光陰鷙地死死盯著他。
說出來的話裡裡外外都是看不上喬白，不承認喬白發現的意思。
黃州剛才還笑盈盈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劉教授，在發布會上喬白已經把他的發現說的很詳細了，火狐女王的進化也擺在眼前。”
“你可以不屑一顧，可不應該詆毀。身為一個科研人員，這點道理你應該是懂的吧？”
劉教授劉軍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
一副沒有想到，黃州會在這種人來人往的環境下一點顏麵都不給他留。
“……我隻是就事論事罷了，再說我也是好心提醒黃會長伱，不要被騙。”劉軍身體僵硬，嘴上絲毫不肯服軟：“做研究講究的是吃苦耐勞腳踏實地，而不是偶然撞大運還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想著怎麼騙更多的資源。”
剛走到這附近的戚月聽著這些話翻了一個白眼，對身邊的林薇薇用假裝小聲，實則附近一群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嘀咕咕的說道：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在這種場合倚老賣老，打壓小輩吧？”
“真以為彆人聽不出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嗎？他不會是把我們都當傻子了吧！”
戚·大陰陽師·月上線！
“噗嗤——”
此起彼伏的噴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根本無法確定是哪一個人笑出聲。
更有可能的是大家都笑得很開心。
劉軍的臉色陰沉得好像能滴出水來，一雙倒三角凶惡的眼神猛地瞪向戚月和林薇薇的方向。
不等戚月和林薇薇被嚇到，喬白就先一步擋在了她們的身前。
“劉教授，你對我提出的概念有什麼疑問，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討論，無論你有什麼問題我都可以一一給你解答。”喬白直視劉軍的雙眼，聲音溫和，麵帶笑容地說道。
“想必憑你的身份，不會是那種無理取鬨，一上來就不講證據直接質問的人對吧？”
喬白上來就是一頂“文化人”的高帽子戴在了劉軍的頭上。
劉軍能說什麼？
他不是個文化人？
他就是來胡攪蠻纏，故意給喬白添麻煩，打壓喬白的？
雖然但是，他還是要臉的。
戚月大陰陽師在前，喬白戴高帽在後，兩個人直接讓劉軍的情緒和想說的話卡在了半道上，不上不下。
就和劉軍現在的境遇一樣。
繼續找喬白麻煩，丟臉。
這樣灰溜溜地走了，丟臉。
劉軍進退兩難。
好在他的同伴喊了他一聲，勉強算是幫他解圍了，劉軍趁著這個機會，狠話也沒放就走了。
喬白有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