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開國皇帝原本便是前朝的世家之人,信奉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建國之後,便開辦了唯一一所官學國子學,後來改名國子監。
在國子監畢業的儒生,不僅包分配工作,很多時候還“包當官”。
先帝便規定,“入國學者,乃可得官,不入者不能得也”。
換句話說,上了國子監就能當官,上不了便靠邊站吧。
國子監的地位可見一斑。
袁廣的授業恩師便是國子學的山長,屬於儒家正統。
此刻,國子監的一處閣樓裡,剛剛擔任禦史大夫沒多久的袁廣,皺著眉頭。
旁邊是袁廣的好友,國子監祭酒寇鬆。
“袁兄,這幅畫真的是送給我的?歲寒,然後知鬆柏之後凋也,寫的真好啊。”
“那是當然。”
“寇祭酒名字裡有一個鬆字,這畫又畫的是鬆柏,可是我專門找人為你畫的,怎麼樣?合你的心意吧。”
“袁兄有心了。”
寇鬆和袁廣乃是至交好友,年輕時兩人曾一同在國子監求學,那時的國子監還叫國子學。
後來袁廣遊曆天下,而寇鬆則擔任國子監祭酒一職。
二人各有所長,在士林之中皆屬於泰山北鬥式的人物。
“袁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剛剛入朝為官,日理萬機,竟然會來拜訪我,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袁廣歎了一口氣。
“大離使者團已經來到洛都,據我所知,除了三名九品高手以外,還帶來一個儒家的才子孟寬。”
“恐怕是打著要在文武兩方麵皆壓我大夏一頭的目的。”
“那位號稱儒家千年一遇的才子?我倒讀過他的文章,的確很有建樹。”
講到這個話題,袁廣和寇鬆皆陷入了沉默。
大夏和大離雖然如今沒有交戰,但同為當世大國,一直較著勁。
三名九品武者已經讓大夏一籌莫展,若文道上麵再被打壓,將會極大的打擊女帝的威望。
沉默了片刻,寇鬆開口道“那不知道我能幫什麼?”
“孟寬出手,無非是在文章詩歌幾方麵。”
“他是小輩,你我不好出麵,所以我的意思是,想從國子監裡物色幾名青年才俊,挫一挫孟寬的銳氣。”
寇鬆搖了搖頭“國子監內的確有一些優秀的學員,隻是和孟寬相比,卻不在一個層次。”
“一個都沒有?”
袁廣問道。
“一個都沒有。”
寇鬆搖頭。
“那可如何是好?我堂堂大夏,難道沒有一個可以比得上孟寬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