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娶你一傑,還你一璧!
目前,東宮內沒有一個侍從,隻有魏無羨和藍忘機帶來的綿綿在貼心地侍奉他們。
剛才,魏無羨和江澄肆無忌憚地聊起了妖族的事,綿綿在一旁傾聽,沒有漏下一個字。
魏無羨看向為他倒茶的綿綿,笑了笑,心中毫無擔憂。
且不說綿綿對藍忘機忠心耿耿,即使她不忠誠,也無關緊要。畢竟,魏無羨身為一隻妖,刪除她的記憶不過是舉手之勞。
“噓,彆出聲。”
方才還歡聲笑語的魏無羨,此刻突然嚴肅了起來,他閃身躲到了門口寢殿門口處,他察覺到外麵有動靜。
江澄也察覺到不對勁,小心翼翼的走向前,與魏無羨意念交流,“外麵是什麼東西?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威壓。”
魏無羨透過門縫往外看,外麵風平浪靜,不似有什麼東西來過,但黑壓壓的一片著實讓人感覺壓抑。
正當他看的仔細時,一隻睜大了的眼睛對上了魏無羨的視線。這突如其來的對視讓魏無羨心中一驚,拽上江澄急忙退到了屋裡的屏風後麵。
寢殿的門直接被外麵的人擊碎,所幸有屏風擋著,除了魏無羨,他們也不知道外麵的人到底是何許人。
魏無羨將江澄往後一推,在他們之間豎起了一道屏障,他勾唇笑道“那東西我來應對,你就在這裡保護好他們,我回來若是看到藍湛有什麼閃失,我拿你是問。”
江澄還想阻止,卻已經被關在了魏無羨留下的結界裡,無論他怎麼捶打,這結界他都破不開。
魏無羨提著隨便,衝出去與那人廝打了起來。不能用妖力,可不代表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前世他六藝俱全,劍術亦是了得,何況他這把隨便,早已被他注入了妖力,對付一隻小妖還是綽綽有餘的。當然,前提是對方是一隻普通小妖。
他們打了幾個回合,魏無羨明顯落了下風,那人也察覺到了魏無羨手中這把劍的不同尋常。
他冷笑道“你這劍,竟有青丘狐妖的妖力,有意思。”
說罷,他手中凝聚一團黑氣,朝著魏無羨襲來,魏無羨揮劍劈開那團黑氣,那人卻消失在了他眼前。
魏無羨隨即一個轉身,用劍擋住了身後的利爪。想偷襲他,還是下輩子吧!擋住了他一擊,魏無羨便乘勝追擊,步步緊逼,完全不給他一絲還手的餘地。
可他終究是隻妖,怎會被凡人的劍術所壓製,哪怕這劍上有妖力,於他而言,不過是小打小鬨。
沒有妖力護體,魏無羨與凡人並無兩樣,隻是身子強健些、反應靈敏些。很快他就敗下陣來,一次躲閃不及,直接被擊飛了出去。他捂著胸口猛咳一聲,竟吐出一口血來。
他並沒有因此倒下,用隨便撐起自己的身子,找準機會,再次向那人刺去。
隻可惜,力量懸殊,他不用妖力根本鬥不過眼前的妖,可倘若他用了妖力,不過片刻,整個皇宮,甚至宮外駐紮的黑狐妖都會瞬間傳送而來。
就他這一隻妖,魏無羨總有法子應對的,若是引來一大批的黑狐妖,光靠他一人怕是寡不敵眾,就是將江澄放出來也無濟於事。
苦戰了許久,雙方都有些乏力了,但顯然對方更勝一籌。
不過魏無羨可難纏的很,就是耗儘了自己的全部精力,他也能再站起來,與眼前人一戰。
對方也看出了他的頑強不息,不再與他戀戰,轉身就要往屋裡衝。魏無羨迅速反應,在他之前跑到了門口處,將他攔在了外麵。
以凡人之軀對戰,終究是鬥不過的,沒過幾個回合,魏無羨便又被打趴下了。手裡的劍被擊飛了出去,沒了劍的支撐,他再難爬起身來。
那人走上前,抬腳將魏無羨踩在了腳下,囂張道“不過一介凡人,竟有這般耐力,傷至如此也不吭一聲,我敬你是條漢子。雖不知你的劍為何會有青丘狐妖的妖力,但想必你該是和他們有關聯的。既如此,便留不得你了。”
他手中再次凝聚起黑氣來,這次的黑氣幻化成了一柄劍的模樣。
常言道,反派終死於話多,他正欲將手中黑劍刺入魏無羨的身子,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擊退了。
他轉頭看向攻擊他的人,眼神中有不可思議,“溫情,你好大膽子,竟敢阻撓我!”
須臾之間,他便閃現到了溫情麵前,手中的黑劍直刺她的心口,欲取她的性命。
然而,劍未及身,他卻突然倒下。在他緩緩倒下的身後,是手握佩劍的魏無羨。溫情為他爭取了起身的時間,他自然不會讓溫情白白送死。
魏無羨伸手握住刺在他身上的劍,用力一揮,將劍尖上沾著的血甩乾淨,說道“溫逐流,下輩子跟個對的主子吧。一連選錯兩次,你也是奇了。”
隨著魏無羨的話音落地,溫逐流的身軀也在黑煙中逐漸化作一隻黑色狐狸。魏無羨見他的眼珠子還在轉動,便又在他的狐狸頭上補了一腳,權當還了他踩自己的債了。
前世他為報溫氏恩情,追隨其為非作歹,並改姓溫。如今他化為黑狐妖一族,依舊與溫氏為伍,為非作歹。而這一次,他無需改姓,老天爺直接讓他成為溫氏一員,也算是對他知恩圖報的回報了。
溫情看著地上被踩爆的狐狸頭,心中一陣後怕。她從未見過魏無羨如此殘暴的模樣,更是完全沒想到他會如此果斷地殺死溫逐流。
魏無羨抬起腳來,隻見鞋底沾滿了溫逐流的皮毛,抬腳時鞋底沾上的皮毛還拉絲了,看著令人作嘔。
他將靴子脫下,扔在了溫逐流的狐狸屍體上,嫌棄地說道“一起處理了吧。”
溫情拱手領命,“是,殿下。”
魏無羨拍拍身上的灰土,強裝鎮定回到了屋裡。
屋裡的三人見魏無羨安然無恙的回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他沒事就好。
結界被解開,藍忘機率先走上前去,他仔細端詳著魏無羨,看到他沒了一隻鞋,還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可他一身黑衣,藍忘機根本看不出他何處受了傷。
魏無羨見他擔憂,便走到一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一口,然後故作輕鬆地對屋裡的人解釋道“放心吧,我一點兒傷都沒有。你們是不知道,那廝是真不要臉,眼看著自己打不過我了,硬生生拽走了我一隻鞋,我追不上他,害我隻能光著腳回來。當真氣煞我也,下回再要我碰到他,我一定拽他一雙!”
聞言,綿綿不由輕笑出聲,藍曦臣和江澄也跟著放鬆了下來,唯獨藍忘機還板著張臉。他對魏無羨所說的話並沒有全信,他知道魏無羨向來喜歡隱瞞實情。
魏無羨微微瞥了一眼藍忘機,心中暗歎,這小古板可真難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