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月下朦朧,商清晏一襲白衣翩然,劍如遊龍,疾如閃電,氣貫長虹,也唯有月色,才能與他皎潔的身影一較高下。
商清晏必然是察覺到她的到來,但商清晏並未停下動作,反倒劍芒逐漸鋒利,身姿卻輕若遊雲,仿佛要乘風登月而去。
虞安歌負手立在庭中,認真看著,忽然,那柄長劍直直就衝她而來,月光下,劍鋒如霜雪寒涼。
虞安歌一動不動,任由那柄長劍逼近。
千鈞一發之際,還是執劍人停下前刺的動作,劍氣掀起虞安歌額前的發絲,虞安歌倒是毫發無傷。
“為何不躲?”商清晏手握長劍,冷冷問道。
虞安歌有心低頭,便露出一抹笑意“王爺又無意傷我,我何必要躲?”
商清晏在空中挽了一朵劍花,似乎並不買賬“刀劍無眼,不論是誰的劍,下次記得躲。”
商清晏冷著臉,似乎還在生她的氣。
虞安歌主動找話茬“王爺剛剛練的,可是淩虛劍譜?”
商清晏淡淡“嗯”了一聲,態度頗為敷衍。
虞安歌道“王爺剛剛有一式錯了。”
商清晏轉過臉來看她“哪裡錯了?”
虞安歌見他果然上鉤,便接過他手中的劍,劍柄還帶著商清晏手掌的溫度。
虞安歌先是挽了一朵劍花,而後憑借記憶給商清晏演示起來。
她為了得到父親兵器庫中的疏狂,在劍道上可謂刻苦,所以劍術也遠超同輩。
商清晏用這套劍譜,身輕如燕,姿勢飄逸,似要禦水淩波,乘風而去。
而虞安歌使出這套劍譜,卻是劍氣冷厲,刃如秋霜,處處殺機,觀之便心生懼意。
幾個招式舞完,虞安歌停下來對商清晏道“淩霄劍譜輕則輕矣,但重點不在輕,而在於‘淩’。”
商清晏挑了一下眉“如何‘淩’?”
虞安歌道“舉重若輕,方能淩霄,像這樣。”
虞安歌手臂用力,又一次給商清晏演示了一番。
她一出手,長劍在她手中便化為殘影,末了劍鋒嗡鳴,果真淩厲逼人。
商清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虞安歌把劍遞給商清晏“王爺試試看。”
商清晏接過劍,按照虞安歌剛才的提點,又舞了一次,而後收勢問道“是這樣嗎?”
虞安歌沉默了一下“比最初好多了,就是,有一點兒,嗯不應該啊。”
商清晏淡淡道“什麼不應該?”
虞安歌道“王爺力氣不算小,怎麼躍到空中,感覺使不上來勁兒呢?”
商清晏道“哪裡使勁兒?”
虞安歌憑空動了動胳膊,思量著怎麼跟商清晏解釋。
商清晏抬起胳膊“手腕?小臂?還是大臂?虞公子不如手把手來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