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凰萬歲!
時間悄然過去,轉眼夏去秋來,盛京城中不知多了多少暗潮洶湧。
隨著太子府大門一聲響動,沉寂了三個月的太子殿下,再次帶著方內侍走向暗潮洶湧之地。
讓許多人失望的是,被禁足了三個月的太子,臉上不僅沒有半分寥落,反而充滿興味。
仿佛這三個月他在太子府中不是禁足,而是享福。
麵見過聖上之後,商漸珩被特準去寶華宮探望周貴妃。
周貴妃遠沒有他這種好心態,由於先前揭發辛淑妃夾帶先帝之物,她沒能扳倒辛淑妃,反倒自己栽了個跟頭。
聖上已經連續兩個月沒有來她的寶華宮了,周貴妃入宮這麼久,還是頭一次感受到失寵的滋味兒。
她白日在寶華宮裡罵天罵地,罵得最多的還是辛淑妃和崔皇後。
夜裡要麼倚著欄杆灑淚,要麼想方設法讓人去禦前探取聖意。
每每聽到聖上又去了披香宮,亦或者長春宮,她哀怨的淚水就更多了。
商漸珩聽著寶華宮宮人的訴說,對方內侍半開玩笑道“孤這個母妃啊,一顆心都係在了父皇身上。”
方內侍不敢應話。
似乎是太子殿下從小太省心了,周貴妃對太子殿下的關注,根本比不得對聖上的關注。
太子殿下被禁足的這三個月裡,貴妃娘娘沒有想著怎麼幫太子殿下說好話,一門心思全放在爭寵上麵了。
等商漸珩帶著方內侍到了寶華宮,就看到周貴妃一襲華服迎了上來,母子見麵,關心的話說了一通,周貴妃便開始訴苦。
“都怪我一時心急,著了旁人的道!聖上已經兩個多月沒來了,你如今也出來了,娘終於有了個盼頭。”
商漸珩道“母妃可知,你著了誰的道?”
周貴妃咬牙切齒道“要麼就是辛淑妃自導自演,要麼就是崔皇後在背後捅刀。”
商漸珩冷然一笑,這話跟廢話沒兩樣,宮裡也就這三個人爭來鬥去的,剩下的那些地位妃嬪,全都是擺設,都不值一提。
商漸珩道“所以母妃至今不知,她走錯了哪一步?”
周貴妃道“哎呀,我的兒,母妃性子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兒個你去見你父皇,你父皇可有提到母妃?”
商漸珩搖頭,直接道“除了讓我來看看母妃,沒再說什麼。”
周貴妃一臉懊悔“這回聖上是徹底惱了我。”
商漸珩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看向周貴妃的臉。
周貴妃保養得宜,雖然見不到聖上,為了不讓旁人看到他的失意,依然每日濃妝豔抹。
她嘴上殷紅的胭脂,讓商漸珩想起一個人來“仙女近來如何?”
周貴妃道“她就是個擺設,提她做什麼?”
宋錦兒幾次請求出宮,都被聖上給拒了。
她在宮裡的確稱得上是錦衣玉食,卻哪兒都不能去,不是嬪妃更不是公主,是個極為尷尬的存在。
商漸珩道“她可太重要了。”
周貴妃如臨大敵“你可彆犯渾,那樣聲名狼藉的女子,你可彆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