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凰萬歲!
虞安歌的脖子很美,肌膚細膩如羊脂白玉,脖頸的弧度如天鵝仰頭高歌。
她有一點點突出的喉結,跟女子相比偏大,跟男子比又偏小。
那道血痕就在她喉結下麵,如白璧微瑕。
商清晏用棉絮蘸取了一點兒藥粉,就要往她的傷口上麵塗。
小指無意間擦過她的肌膚,引得虞安歌略微戰栗。
商清晏偏要問她怎麼了“可是藥粉會痛?”
虞安歌尷尬一笑,搖搖頭“沒什麼,我隻是脖子有點兒怕癢。”
商清晏溫和一笑“那我注意點兒。”
虞安歌“嗯”一聲,繼續仰頭,方便他塗藥。
商清晏的動作很柔很輕,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生怕一個用力,這珍寶便要碎了。
他怕弄疼了虞安歌,哪怕虞安歌根本不把這點兒疼痛當回事兒。
忽而他的手又不小心碰到了虞安歌的喉結,商清晏不由道“虞公子的喉結,似乎小了點兒。”
虞安歌怕他起疑,連忙道“天生的,大夫說正常,一些男子的喉結比我還小。”
商清晏沒有戳穿她。
這是為數不多的,商清晏能夠這麼近距離靠近虞安歌的機會,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冷鬆香,讓他的動作越來越慢。
但他的動作再慢,也終有塗完藥的時候。
他將棉絮放回托盤,指肚輕輕掠過虞安歌的一點兒肌膚,再次引起虞安歌的一陣戰栗。
商清晏道“原來你脖子這麼怕癢。”
虞安歌察覺到氣氛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她連忙移開眼,不敢多去看商清晏。
商清晏又打開另一瓶藥瓶,裡麵是液體,散發著一股藥酒味兒。
商清晏算得上是“久病成醫”,對藥物有些了解,隨即道“這應當是治淤青的,你身上還有彆的傷?”
虞安歌老實回答“在祠堂挨了我爹一棍子,不過不妨事,我爹就沒有用勁兒打,也不疼。”
商清晏道“在哪裡?我幫你上藥。”
虞安歌如臨大敵,傷在後背,她自然不可能脫了衣服給商清晏看。
虞安歌道“這個真的沒事兒。”
商清晏一雙眼睛看著虞安歌,直把虞安歌看得心虛“在哪裡?”
虞安歌道“這個真的不必,藥粉你尚且能用棉絮沾上去,藥酒你必須得上手了。”
虞安歌是料定商清晏有潔癖,不會亂往手上弄味道這麼刺鼻的藥酒。
孰料,商清晏道“為你上藥,我豈會嫌棄?”
該說不說,商清晏這樣子,讓虞安歌不可避免地想到上輩子,商清晏將她的屍體從城門上抱下來時,明明那麼臟,他卻沒有半分嫌棄。
但不管商清晏嫌不嫌棄,她定然不會脫衣服的。
虞安歌語氣稍微強硬了一些“真的不用!我生來不喜旁人觸碰,便如你生性愛潔一樣,莫要再勸了,再勸我便要發脾氣了。”
商清晏低垂眼簾,最終還是將藥酒放了下去“好吧,等我走後,你自己記得用。”
虞安歌道“這是自然。”
終於將商清晏應付過去,房門卻響起一陣扒拉聲,虞安歌起身過去,將門開了一道縫,一個毛茸茸的白團子便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