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陰沉著一張臉,隨著夥計進入一個隔間,果然看到了搖頭晃腦聽戲的商漸珩。
夥計退出去後,虞安歌便走上前去,連禮都沒有行,揪起他的衣領便質問道“原來這就是太子殿下要跟我做的交易,果然好啊!”
虞安歌是個得寸進尺之人,上次在宮裡打了商漸珩一個耳光,這次便敢揪他的衣領。
反正和上次一樣,商漸珩便是有氣,也不敢撒出來,否則便要暴露他與虞家暗中交往,引得聖上不滿。
虞安歌在朝堂上簡直氣昏了頭,明明是守護商姓江山,卻要被姓商的帝王打壓羞辱,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所以虞安歌現在滿心戾氣,看到商漸珩,便想狠狠抽他一頓。
商漸珩的反應還沒有上次被打激烈,他眼中充斥著邪肆,“嘖”了一聲“虞公子,稍安勿躁啊。”
虞安歌經此種種,根本沒辦法稍安勿躁。
賤人!
都是賤人!
坐在皇位上的那個是大賤人!
現在在她麵前的是賤人生的賤種!
還有岑嘉樹,那個活該下地獄的偽君子,真小人!
他們怎麼還不去死!
虞安歌眼睛通紅,大有走火入魔之勢。
商漸珩忽然撫上虞安歌的手,語氣曖昧道“孤的衣領都要被虞公子扯鬆了,怎麼,這就氣急敗壞了?”
虞安歌感到一股冰涼的觸感,從手背瞬間蔓延全身。
她瞬間嫌惡地抽出手,一邊瘋狂地用衣袖擦拭手背上,一邊瞪著商漸珩,怒氣不減反增。
擦完之後,虞安歌看著他的笑臉,再也按捺不住了,揚起手就要抽他。
隻是這一回,商漸珩可不是沒有防備,反手便抓上了虞安歌的手腕,眼中泛著異樣的光。
“上次沒注意,給了你一次以下犯上的機會,你怎麼還上癮了?”
虞安歌惡狠狠盯著商漸珩“我警告過你,不要給宋錦兒和岑嘉樹任何一絲出頭的機會。可你呢?一個成了聖上寵妃,一個就要成軍司之首了。”
商漸珩輕笑一聲“知道你會生氣,但氣成這樣,還是在孤的意料之外。”
虞安歌一把甩開他的手,惡心之感混雜著憤怒,讓她想將眼前人千刀萬剮。
商漸珩道“好了,事情變成這樣,孤也沒想到。”
虞安歌冷哼一聲“你沒想到?此事便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告訴我說你沒想到?”
商漸珩聳聳肩膀“的確沒想到,不怕告訴你,我原本安排的人,是徐津來著,可到了朝堂上,孤才知道,咱們所有人都被父皇給耍了,他要了孤的建議,卻沒要孤的人。”
虞安歌不放過商漸珩臉上的一絲表情,似乎在揣摩他話的真假。
商漸珩道“孤早就棄用了岑嘉樹,還在他失意時從背後推了他一把,他隻怕恨孤恨得牙癢癢,又豈會聽孤的話,再為孤做事?”
虞安歌稍微冷靜了一些,發現商漸珩說得不無道理。
但她看著商漸珩,斬釘截鐵道“絕對不能讓他去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