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漸珩伸出手挑起她的一縷頭發,放在鼻尖嗅了一口道“虞公子風姿卓然,孤傾慕已久,若能得虞公子一夜,便是讓孤為虞公子上刀山下火海也無不可。”
虞安歌終於笑出了聲,被商漸珩氣笑了。
她眼神一狠,一把揪住商漸珩的衣領,將他一把摜到門上。
“砰”一聲,細碎的塵埃在空氣中亂舞。
虞安歌掐著他的脖子,咬緊牙關問道“你是不是有病?”
什麼君臣,什麼禮儀,什麼上尊下卑,在此刻全都成了虞安歌憤怒的燃料。
她發現她還是自私小氣的,她完全沒有為了以後可能會發生的危機,就委身於這個賤種的大義。
“嗯?”
“有病就去治!”
商漸珩不顧自己被虞安歌揪著的衣襟,撫上自己的心口“心病,唯有虞公子能醫。”
虞安歌再次揪住他的衣襟,把他的身子重重往木門上撞了一下。
這動靜便是在嘈雜的戲樓,還是十分明顯的。
方內侍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外麵低聲問道“太子殿下?”
商漸珩的聲音在門內響起“滾!”
方內侍連忙道“是,奴才遵命。”
然後方內侍一溜煙滾到了一邊,還不讓旁人從這門前經過。
虞安歌盯著商漸珩,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他娘的在我這兒犯什麼賤!”
商漸珩笑容逐漸消失,他像是有些隱忍,稍微撇過頭去“彆這樣。”
虞安歌覺得他終於要正常一些的時候,商漸珩緊接著道“我會爽到。”
“啊啊啊——”
虞安歌低吼一聲,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把商漸珩甩到一邊,又拎起桌子上的茶壺,也不管裡麵的水還有點燙,就往手上澆。
左右手都澆過後,她又把茶壺摔到地上。
整個人宛如一頭發怒的野狼。
她真的要崩潰了!
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啊!
虞安歌用力踢了桌子,對商漸珩道“彆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不阻止岑嘉樹去邊關,日後首當其衝倒黴的,必定是你!”
說完,虞安歌便再也無法忍受跟這個變態共處一室,怒氣衝衝離開。
守在樓梯處的方內侍看到虞安歌,一襲黑衣,滿臉凶煞,似乎想給誰一拳的樣子,那可是一點兒都不敢上去搭話。
等虞安歌“噔噔噔”從樓梯下去,人不見了蹤影,方內侍才低著頭回到商漸珩身邊。
打眼兒一看,房間裡茶壺碎裂,水濺了一地,怎一個亂字了得。
而更亂的,是商漸珩的衣襟,還有他脖子上的一抹紅痕。
方內侍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商漸珩卻發出了一聲輕笑。
方內侍嘖嘖稱奇,他家太子殿下,癖好真是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