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放手吧!”
隨著為首的那人一發話,叫虎子的高壯漢子立刻鬆開懷抱,仰麵摔倒在了地上。
百米長的竹竿被迅速的拖入水中,最後隻剩末端的一小節,裸露在水麵上。
僅僅隻一眨眼的功夫,之前還洶湧澎湃、波濤滾滾的水麵瞬間就變得平靜了下來。
那令人心悸的巨大陰影、深邃的漩渦以及湍急的水流,竟也在這同一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整個世界仿佛被定格在了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流動,一切都變得安靜而詭異。
天地之間,似乎連風都不再吹拂了,隻剩下頭頂那厚重下壓的烏雲,將天與地的間隔急劇壓縮,仿佛整個蒼穹都要墜落向大地。
這股沉重的壓迫感,如同一座無形的巨山,壓在了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沉重。
“狗球,你怎麼了,狗球?!掌盤的,狗球嚇暈過去了!”
被喚作七姑娘的女子,抓起麵色蒼白如紙的男人用力搖晃著。
“哎,我瞅瞅,我瞅瞅!”
有著一個酒糟鼻被喚作酒老四的人,用顫抖的手拿起腰間彆著的酒葫蘆,扒開塞子往嘴裡灌了一口,接著“噗”的一下,全噴到了叫狗球那人的臉上。
“狗球?狗球?醒醒!”
被喚作七姑娘的女子又急切呼喊了兩聲,然而叫狗球的男人還是四肢癱軟的沒有反應。
“青子,用勁給他倆嘴巴子!”
“是,掌盤的。”
“啪,啪!”
兩聲脆響傳來,叫青子的那人朝叫狗球那人的臉上抽了兩個耳光。
伴隨著“啊”的一聲尖叫,叫狗球的男人猛地坐起,兩眼驚恐的看著周圍。
“我,我這是怎麼了?你們,你們都看著我乾什麼?啊呀~我的盤兒,怎麼這麼吊梭啊?!”
叫狗球的男人捂著自己的有些紅腫起來的臉,一臉錯愕的看著眾人。
“盤兒吊梭都是輕的,剛才沒有青子給你這兩下子,估計你丫的就土了點了!”
紮著兩個麻花辮,皮膚黝黑,被喚作花五的姑娘,用手拍了拍叫狗球那人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道。
“剛才,那是啥啊,是啥啊?!”
叫六子的那人渾身顫抖的蜷縮在江沫石上,忽的出聲問道。
聽他說話的聲音,似乎已經帶上了哭腔。
被喚作酒老四的那人舉起手中的酒葫蘆,仰頭“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幾口,隨後表情稍顯鎮定的說道。
“我好像,看到是個尾巴,至於是啥玩意的尾巴,我沒看清!你,你們,有誰看清了嗎?!”
“沒,沒看清!”
“我看清了,那尾巴還發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