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眾人不遠不近的跟在歡顏和謝書白的身後。
“叫他們彆在跟著我們”歡顏抵在謝書白胸口的刀,輕輕一刺,刺進謝書白的胸口。
謝書白眉頭一皺,身後的刀口撕裂般作痛,鮮紅的血液還在不斷的流淌。
歡顏見謝書白沉默不語,又將謝書白胸口處的刀尖用力刺進一寸,對謝書白說道“讓他們彆在跟著我們,否則我現在就將刀刺進你的心臟。”
謝書白閉上眼睛,緊握手中白扇,啞聲說道“你掐著我喉嚨,讓我怎麼說話!”
歡顏鬆開謝書白,說道“你彆想跑!”
謝書白向後望了一眼,眼神還是那麼冷冽,聲音有些嘶啞“你們不許在跟著我,否則挑斷腳筋,斷骨挖肉。”
“公子”冬不眠喊了一聲後,拽住日不烈,攔住雨不飛。三兄妹相視一眼後,站在原地,不在往前邁一步。
夜哥和香姐兩個人聽到後也停下腳步,隻有東來向前又跳了兩步,見公子冷冽的眼神,不禁毛骨悚然,立即向後跳了三步,退到夜哥和香姐身後。
歡顏聽到謝書白說“挑斷腳筋,斷骨挖肉。”八個字,心想“他還真是不辱殘暴凶惡之名!”
歡顏伸手又狠狠的掐著謝書白的脖子,拖拽著謝書白,冷冷的喊了一聲“走”
謝書白斜著身體,跟著歡顏快步向前走,每走一步,脊背上的刀口似烈火灼燒一般,疼痛難忍。胸口處的刀口如錐刺針紮,鑽心疼痛。
歡顏似是忘記謝書白身中致命刀傷,用力拖拽著謝書白,催促道“快走!”
謝書白緊握手中白扇,對歡顏說道“我走不動了,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歡顏見謝書白臉色蒼白無色,眼神渙散,霜白的嘴角流出一絲殷紅的血線,身體搖搖晃晃,癱軟無力。歡顏又見自己衣裙被鮮血染紅,看了一眼謝書白脊背上肉翻骨露的刀口,心想“他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餘辜!不過現在不能殺他,殺了他很難從這裡走出去!”
空氣中流動著煩悶的燥熱,歡顏瞪了一眼謝書白,撕下自己血染的裙邊,為謝書白包紮脊背和胸口兩處傷口。
“你不想我死?”謝書白輕聲問道。
“想你死,不過不是現在。”歡顏直接回道。
還沒等包紮完,謝書白虛弱的癱在歡顏的懷裡,歡顏想要推開,見謝書白奄奄一息,虛弱的模樣,頓時心軟道“你起來,我撫你到樹下。”
此時的謝書白雖然聽到歡顏的話語,卻有心無力的閉上眼睛,靜靜的倚靠在歡顏的身上,一動不動。
“你起來,起來。”歡顏一使勁將謝書白推開。
謝書白倒在地上,疼痛褶皺在眉心之中,嘴角湧出大量鮮血,身體縮成一團,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可伶兮兮的卷縮在地。
“起來”歡顏見謝書白氣若遊絲,疲弱無力,痛苦難言的模樣,心想“他怕不是要死了吧!”歡顏踢了一腳謝書白的腳跟,說道“你偷我寶物,我刺你兩刀,咱們兩個算是扯平了。”歡顏說完,轉身離開。
謝書白半眯著眼睛,看著歡顏離去的背影,慢慢的展開手中白扇,卻在白扇升騰白霧之時又快速收起。
“我不能殺女人”謝書白不想破自己曾經對母親發過的誓言。
“起來”折回來的歡顏又踢了一下謝書白的腳跟。
“……”謝書白突然圓睜雙眼,目不轉睛的看向歡顏,心想“她怎麼又回來了,她回來是想要親手殺了我?”謝書白緊握白扇,警覺的盯著歡顏的一舉一動。
歡顏又踢了一腳,說道“起來,不要裝死。”
謝書白卷縮著身體,忍受著劇烈的疼痛,盯著歡顏。
“你自己能起來嗎?”歡顏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溫柔。
謝書白麵對歡顏的轉變,眨了眨眼睛,默不作聲,慢慢展開白扇。
“我撫你起來”歡顏將謝書白撫了起來,嘀咕道“你可真沉”
“……”謝書白又慢慢的將白扇收起,緊握在手中,目不轉睛的看著歡顏。
“你彆盯著我看,我不是要救你,我是要讓你帶著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歡顏斜睨一眼謝書白,又說道“等離開這裡,你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係,我才不會管你!”
歡顏環顧四周,發現每棵樹之間的距離幾乎相等,粗細高矮幾乎一致,問道“我們往哪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