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是一個充滿了個人魅力,強大而又溫柔,如同慈母與嚴父的結合體一般“照看”著整個金妮培根據地黑塔的偉大女性,這是喬森在第一次接觸到大夫人之後從他人的評價裡得出的總結,也許會有所出入,但總體上應該不會和現實情況相差太遠。
此刻的喬森意識到自己在一開始就範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或者說是忽略掉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前置條件。也就是,無論她是多麼“了不起”的存在,無論她所變現出來的那一麵又多麼的“令人欽佩”,但是她的身上同樣流淌著名為“金妮培”的瘋狂血液。
無論表麵上看起來有多麼的優雅而美麗,無論她表現的有多麼的知書達禮,內心深處的某個部分依舊會存在著獨屬於“金妮培”這個名字所特有的好戰與瘋狂的一麵。
而現在,這個“瘋狂”的一麵正一覽無餘的在自己麵前展現出來。不同於貝爾的好戰熱血,也不同於巴爾塔那樣陰謀詭計用儘也要達成目標的狡詐瘋魔。大夫人所展現出來的瘋狂更多的是一種“隻要能夠達成目的那麼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能毫不在意一擲千金”的豪勇。
這是一種與她那副雍容華貴的貴婦形象完全不符合的,如同武俠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大俠身上才有可能出現的“泰山崩於前而不動其心誌”,令人不由肅然起敬的強大氣場。
所以,喬森近乎是“被迫”的答應了對方所說出的提議,畢竟這種年級主任和聲和氣找你“談心”的氛圍確實已經好久沒有遇到過了,喬森也早已忘記遇到這種情況應該處理才算得上“妥當”。要知道那時候最後解決這個問題的人也是蘇烈,不是他啊
“喬森先生,既然你同意的話,那麼巴爾塔的事情就如你所願的交由您全權負責了,我們不會多做乾涉”大夫人見喬森張嘴咿呀了許久也沒說出半個字來,隻當是他又在思索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是從巴爾塔等人處和負責監視的秋那裡所獲取到的一個有趣的小情報。眼前這個神秘莫測的青年總是能在任何環境中突發性的將自己的思維從周遭環境裡抽離出來,進入一種類似“冥想”一樣的狀態,而且似乎除了等他自己從這個狀態中恢複過來以外,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通過外界刺激將他強製“拉”回來。
“薩朗真的如他們說的那樣,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讓他從這個狀態裡脫離出來嗎?”明明事情剛討論到最為重要的部分,對方卻突然陷入了癡呆一般的狀態,而自己卻對於如何讓對方恢複到正常的對話中來毫無頭緒,這讓大夫人感到些許的焦躁。
“每當他進入這個狀態之後他們都會想方設法讓他清醒過來,不過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目前看來隻能等他自己恢複過來。”對於喬森的“怪異行為”薩朗也有所耳聞,一開始以為隻是那些孩子為了有趣而胡編亂造加重了的說辭而已不值得相信,而現在親眼見到喬森這幅“冥想狀態”之後,他隻覺得那些孩子的說辭也許還太過柔和了。
“那麼巴爾塔的情況?”從剛才開始似乎就聽不到對方懷裡原本略帶不滿和慌張的低聲呼喊,大夫人對於巴爾塔的安全情況不免感到些許的擔憂。雖然喬森的語氣聽上去非常在意自己學生的安危,但是考慮到他剛才做的一係列堪稱驚世駭俗的可怕舉動,不免讓人對之後等待著巴爾塔的所謂“懲罰”感到些許擔憂。
“無礙,隻是剛才這兩人的戰鬥強度太高被波及進去昏迷了而已,過一會兒應該就會清醒過來了夫人,請恕我失禮,就這樣把巴爾塔交給他處理,真的沒問題嗎,他可是”說到這裡,薩朗瞥了一眼有氣無力倚靠在座椅上,臉色憔悴卻又臉帶壞笑觀察著這邊的木法諾“就算是為了能夠控製住貝爾,也不應該把他交給來路不明的客人。”
“如果你能打敗他的話,我就收回剛才那句話”大夫人自然明白薩朗所擔憂的是什麼。
巴爾塔所做的事情在家族中確實需要承受極大的懲罰,在失去了賴以為生的魔法之後這個懲罰的危險程度肉眼可見的被提升到了一個現在的他絕對無法承受的地步。但是那也隻是“看上去嚴重”而已,與狂妄無禮的貝爾不同,他的這個哥哥可是被家族認真當做“未來的希望”之一去對待的,就算真的犯下了過錯,他們也會酌情根據情況做相應的“修改”。
但是如果換成是這個來曆不明的喬森僅是剛才與木法諾交手時他所使用出來的技藝便足以將現在這個狀態不佳的巴爾塔置之死地了,更不要說現在展現在他們麵前的這幅壁畫上所鐫刻著的堪稱異端教會邪典令人毛骨悚然的內容,還有原本儲藏在他那看起來毫不起眼小屋中,用與這裡完全不同,如圖畫一般的文字所“繪製”成的書籍。
金妮培是崇尚“尋覓被隱藏的智慧”,也確實對如圖書館一般充滿著智慧的喬森欽佩有佳,但那始終隻是建立在將他當做以為“客人”的角度來看帶的情況下。現在看著這些東西,又有誰會能放得下心把自己家族中的人交給這樣一個危險分子去“處理”。
“如果他不介入的話,等待著巴爾塔的最好結果會是什麼呢?這一點你們應該比我最清楚不是嘛”聽完兩人的對話,木法諾勉強挪動了下疲憊的身子,換了個更加舒服些的姿勢,隨後便咒罵起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摻沙子的腦袋裡在想的是什麼事情。黑塔內部的“懲罰”是小,懲罰之後的東西對於巴爾塔來說才是真正的懲罰,也隻有你們才會把那當做是”
“木法諾先生,巴爾塔不在你的管理範圍之內,你的職責是看管好貝爾,僅此而已。”
“咳咳哈哈,被說穿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強忍著肺部升起的熱與漲,木法諾大笑著繼續罵道“有多少孩子是被你們自己這麼一手毀掉的,你們比我清楚的多了,真以為被你們送出去了,他們還會感激你們嗎?彆忘了,他們也是金妮培!他們和你們,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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