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好的預感,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不知為何,看著天邊那朵悠哉飄蕩的白雲,巴德裡卻本能的感到一陣心虛,他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但是似乎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在他麵前,而更讓人感到沮喪的就是他幾乎可以確定那件事情自己絕對無法拒絕,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是貝倫斯特“不小心”用藥劑燒毀了他的房間。
“唔是要入夜了所以變冷了麼”隨即他便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製的微弱顫抖著,就像是在對某些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畏懼一樣,對於這種情況,巴德裡暫時找不到任何頭緒,隻能把這些怪事悉數歸結到這幾天的淨化儀式讓他獲得了某些不必要的“特殊能力”。
比如說一旦被發現就會被那些老家夥當做稀世珍寶一樣“藏”到教堂最深處的小屋裡,惟恐被他人發現的,“預言”的能力,上一個在與神明溝通過程中獲得“預言能力”的那個小女孩,隻過了大約三四天的時間,待到再出現他的麵前時,已經從那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美麗少女變成了一個連正常走路都做不到,必須依靠在他人懷裡才能行動的蒼老婦人。
“與其變成那個模樣,還不如當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還來的有趣一些。”在看到那些老頭臉上令人作嘔的表情之後的巴德裡再次一時間便下了這個決定,絕不會為這幾個肥碩的像是野獸一樣的糟老頭浪費自己一絲一毫的時間,不論對方用任何方式對他進行威逼利誘。
“可是剛才那個毛骨悚然的感覺又是為什麼,總不會真的是因為有麻煩要找上門來吧,我最近應該沒有招惹什麼麻煩,就連花巷那些女人都沒有去找,總不會又有什麼幾十年前的老問題突然找過來”腦海中努力思考著可能造成這一“危機感”的原因,奈何現在的巴德裡已經在這“神聖之地”待了太久的時間,似乎就連腦子都被一同“淨化”乾淨,一時間完全想不出來還會有哪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存在著自己沒有收拾乾淨的爛攤子。
“怎麼,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是哪家的小姐還是夫人又找到這裡來,要和你哭訴衷腸了?”
“如果真是她們的話你應該早就把她們帶到這裡來,而不是鬼鬼祟祟的藏在那裡這麼久,就為了觀察我的表情變化了,對吧。”巴德裡沒好氣的回懟道對方,對於這個人的“嘲弄”他並沒有感到多大的不爽,但是現在的他可沒有這個閒情逸致和眼前的男人進行無意義的拌嘴——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多想想看剛才的“預感”究竟會應驗在哪件事情上。
“怎麼,竟然有時間來我這裡找麻煩,是神父他們終於良心發現,願意讓你們提早結束課業跑出來休息一下了?”見對方依舊穿著上課時候的衣服,臉上也還掛著汗珠,巴德裡便大致猜到,對方應該是趁著那些家夥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來的,所以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隻不過就他所知,他們的寢室應該就在離聖詩班不遠的地方,為什麼不先去換件衣服,反而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跑到這裡來,這個行為,他倒是有些無法理解。
“請你理解一下,就是因為之前出現過類似的情況,所以在那之後他們就在寢室附近增添了巡邏的人手,如果就這麼跑回去的話恐怕在換好衣服之前,我就已經被他們發現了。”那人沒好氣的拍拍身上的塵土,隨即便在巴德裡身旁的石台階坐下,翹起一條腿,臉色輕佻的看看巴德裡“倒是你,我們親愛的巴德裡少爺,為什麼這個時候你會在這裡出現呢?”
“明知故問”巴德裡懶洋洋的嘟囔了一聲,隨後側過身去倚靠在一旁的石壁上,似乎並不想與對方有過多的眼神接觸,為此還特地將臉側到另一麵,麵對著那尊臟兮兮的野獸雕像。“用那種不入流的把戲把我強行叫回這裡來,結果竟然一點後續都沒有。”
“請你不要這麼說,我想那應該並非神父他們的本意,你可是非常重要的神子,我想他們不會對你做出那麼惡劣的事情才對,就算是有他們也許也有著他們自己的原因吧。”
“所以我才說,不能和他們這些家夥接觸太久的,你看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你明明還是挺聰明的,才幾個月不見,怎麼就變成和他們一樣張口閉口第一時間都會“體恤他人”的好好先生了,以前那個搞得帝都花巷亂做一團,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看樂子好奇心的大少爺跑哪去了?”巴德裡不緊不慢的嘟囔著,原本他在某種程度上還把身後這家夥當做過友人看待,誰能想到才這麼些時間不見,他竟然變成了和那些老家夥一模一樣的“老古板”。
“愚昧的我們拜服與神明的意誌之下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那人緩步走到巴德裡的麵前。
“所以我說了對他們沒有半點好感”終於,巴德裡還是非常不情願的近距離看清那張熟悉的臉,較之上次離開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頭發剃成了和那些老家夥如出一轍的齊臉短發,原本那身花束一樣燦爛的禮服也換成了禮拜服。
甚至就連臉上原本那些他經常念叨著出於“興趣使然”,和“展現自我風格”而刻意找工匠花大價錢雕刻上去的“美麗而又特彆,象征著自我與自由的紋樣”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現在看起來就是個在教會裡隨處可見,與他人沒有人能和區彆,默默無聞的一個小“教徒”。
“回到剛才的話題吧,我看你似乎並不怎麼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意識到巴德裡開始變得不耐煩,那人隨即說道,不過對於他的這個提議,巴德裡看起來似乎反而更加的“厭惡”了。
“就是因為不知道是怎麼了所以才感覺煩躁啊,我親愛的小少爺,如果知道原由是什麼的話我也就不需要在這裡煩惱了”當然,這種話巴德裡是不可能告訴對方的,誰知道眼前這個已經被老家夥們徹底“洗禮”的家夥會不會把自己說的話告訴不該告訴的人。
“策反黑塔的人,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可不是幾句話可以過去的。”於是,他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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