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行程方便和我們彙報嗎,瘟疫的傳染源最早就是從你們這開始的。”
在小安審訊的同時,旁邊的藍伯特也同樣審訊著第二位「零號病人」。
張陽見狀也沒閒著,坐在長桌的凳子上,問起對麵的病人。
“是誰派你來的?”
“嗯?”
張陽的冷言讓對麵的胖子嚇了一跳。
旁邊醫生的審訊像是正常聊天,怎麼到自己這,就好像自己犯了罪一樣?
“我本來就住這呀?”胖子無辜的用拇指指向自己。
“你以為你還能離開這嗎!”張陽卻更加鐵麵無私,手裡的木牌在桌上猛得的一敲。
“不是,我,我……”胖子一個哆嗦,隻覺得下體有點濕。
審訊就審訊,這人殺氣怎麼這麼大!
“還不說是吧?”
“你……你也沒問啊。”胖子雙手抱頭,隻覺得有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在自己心頭,讓他無法呼吸。
“總有人自以為是。”
張陽冷言,胖子也徹底遭不住了。
“我叫山迪生日是6月5日住在a區繽紛花園五棟502今年單身沒女朋友!我早上八點起床去樓下買了一杯汽水,路過花店偷看了眼老板娘……”
胖子語速飛快,一字不落的將自己的信息全部道出,甚至連上公共廁所坐的哪個坑位都道了出來。
旁邊的小安和藍伯特明顯一愣,感慨不愧是副會長請來的高人。
他們還要一個個盤問的問題,張陽僅用了四句話,對方就全招了!
……
治療室。
染上白疫的醫衛的麵龐蒼白無比,眼角的皺紋微微抖動,難掩其中的疼痛。
汗液如泉湧般浸透衣物,仿佛體內的水分正在拚命逃離。
皮膚上更是長滿了恐怖的白色的斑塊!
這些斑塊大小不一,形狀各異,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身體的各個部位,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密集的汗雨不間斷的流出,早已將病床浸濕大半,而正在治療他的南牆也一樣汗流浹背。
長時間、高強度的發動神力,已經讓南牆有些吃不消,但等待他拯救的醫衛還有不少。
……
視線再轉,是間消毒水味極重的房間。
桌麵上是高大的白色儲物櫃,裡麵整齊地擺放著各種醫療器具和試劑。
在房間的中央,是一張專門用於抽取血液樣本的工作台,上麵擺放著消毒酒精、采血針、采血管等工具。
工作台上還放著一台先進的血液分析儀,其屏幕上顯示著複雜的數據和圖表,時刻準備為抽取的血液樣本進行精確的分析。
牆壁上掛著一幅幅人體血液循環圖和注意事項的說明,提醒著醫護人員每一個關鍵的步驟。
房間裡的醫士正在醫師的指導下將剛剛抽取的血液樣本拿來檢測。
“所有報告都要留有備份。”發話的是林頓禦醫的助理。
他一臉嚴肅的盯著屏幕,確保自己不會錯過任何一處細節。
“是!”旁邊的醫衛連連點頭。
……
廣袤無垠的草原本應是生命歡騰的舞台,此刻卻被死亡的陰霾所籠罩。
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草地上,身軀以各種扭曲的姿勢堆疊著。
有的緊閉雙目,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仍充滿著對世間的不甘;有的麵容被痛苦所扭曲,凝固成永恒的絕望。
屍體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成群的禿鷲在天空盤旋,覬覦著這悲慘的盛宴。
乾風吹過,草叢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