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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錯,我該想到的,我早該有準備的。”
“阿羅,彆這樣,沒人會想到演唱會上會發生這樣的事,姐姐隻是運氣太壞的成了第一個撞槍口上的人。”
“不,都是我疏忽大意了,她以前的演唱會所有環節都是要經我手過一遍的,這次我太忙了,我以為隻一次不會有事的。”
“阿羅,彆自責了,誰都有顧不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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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要不是你,我不敢想現在會是什麼情況。”
“我就是順手的事,要謝你得謝阿珺,是她說自己心緒不寧,催命鬼一樣非得讓我過去看著。好在及時,醫生說了,大腿被踩了一腳,背部有幾處淤青,頭被撞了一下,不過都不太嚴重,休息幾天就行了。”
“不管怎麼說,斐然,我一定得謝你,等我姐康複後,我們約個時間,我們姐弟倆一定得當麵謝你。”
“你這麼客氣做什麼。不過你要謝,倒是有件事”
“”
“我可不能走,我得在這裡等到甘小姐醒來才行,不然區樂珺會殺了我的。”
“”
“”
“哥,你怎麼來了?”
“人是你救的?”
“我就是個趕巧的,或許我和甘小姐有緣,這事都叫我碰上了。”
“嗯你還不回去?”
“我等甘小姐醒來再走,也讓我享受下當人救命恩人的待遇。”
“”
“這裡不比首都,你收斂點。”
“哥,我很乖的。”
“是嗎?樓下病房裡那個不是你們鬨出的事?”
“哥,你冤枉我,那群小明星平日就是見到個土大款都興奮的像隻哈巴狗,好不容易遇到我們這樣的,那就是豁出去了。我可沒強迫他們,他們自己硬上的,我都說了,不行就算了,我挺冤的。”
“哦?是嗎。”
“哈哈哈哈,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事,既然這裡有哥你在,我就先走了,哈哈哈哈。”
甘棠在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地聽到屋裡來了又走了一些人,聽到了熟悉的交談。
她想著自己要記下來回頭問問,但這就像做夢,等到她睜眼醒來時,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剛剛誰過來了?說了什麼來著?甘棠睜著眼睛看著吊頂,心想,難道她上輩子是金魚嗎?
“你醒了?”
甘棠一怔,掙紮著就要坐起來。歐以屾上前扶住了她,幫她在腰後墊了一個枕頭。
“你”甘棠看著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比之前兩人重逢更讓她無所適從,她和他原來有著那樣的淵源,難怪他對她有諸多特殊,平複的心湖因為這段被掩埋的記憶重見天日而再起波瀾。
“感覺怎麼樣?”歐以屾摸了摸她的頭,問道“有哪裡不舒服嗎?”
歐以屾見她怔忪,傻呆呆地看著自己,心想她兩個小時之前還在體育館開演唱會,這會應該是渴了,便又問道“渴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歐以屾轉身要去給甘棠倒水,卻被甘棠拉住了手腕。
甘棠眼角向下耷拉著,聲音輕輕的顫著,“那個孩子是欽若嗎?”
歐以屾隻詫異了一秒便明白了甘棠的意思,他似乎並不驚訝甘棠會說這話。
歐以屾回握住甘棠拉著自己的手,順勢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握著她的手,垂著眼睛拍了拍,半晌後才深吸了一口氣,抬眸,淡淡道“欽若是我領養的孩子,我們”
歐以屾的聲線有些不穩,他頓了頓,複又恢複了淡淡的語氣,“我們的小玫瑰沒能長大。”
小玫瑰先天不足,從未知星球回帝國主星的路上幾度沒了呼吸,隨艦醫生分了三班,24小時輪班照料才讓她活著回到了首都。
那個孩子在保溫箱裡待了三個月,歐以屾就守了她三個月。他的心隨著她狀況的時好時壞而起落。
她是甘棠唯一留給他的念想,他迫切想要留住她。
可世上沒有神明,而奇跡也總是缺席,三個月,93天,2213小時,他的小玫瑰還是枯萎了。
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來的意料之外,但卻是他滿懷期待渴求其降生的孩子。26歲的歐以屾還有著年輕人對於“擁有”的執念,所愛的得而複失無疑是對他最沉痛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