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的話如同一盤冷水,從張從龍的腦袋上澆下來。
澆滅了張從龍的一些怒火,讓他稍微恢複了一些理智。
韶承是元嬰,他張從龍是結丹期,哪怕是結丹後期九層的境界,哪怕他隨時都有可能突破進入元嬰期。
哪怕他手中有再多的底牌,再多的法寶。
他依然不是元嬰期的對手。
他不是計言,韶承也不是初入元嬰的存在。
蕭漪在旁邊激動拉著卞柔柔的手,低聲道,“柔柔姐姐,你看,這就是二師兄的厲害。”
“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哪怕是張從龍,在二師兄麵前也討不了好。”
蕭漪再次想要對呂少卿頂禮膜拜。
即便是張從龍,在二師兄麵前也得吃癟。
再厲害又如何?齊州第二人又如何?
在二師兄麵前啥也不是。
卞柔柔撇撇嘴,這不是扯著大旗裝嗎?
你看看沒有你師父在,他會不會吃苦頭?
張從龍抬起頭來,赤紅的雙眼,看著呂少卿。
無儘的殺意彌漫在酒樓裡麵,然而殘存的理智讓他不敢出手。
張從龍是霸道,但不傻。
蒼正初對計言下死手這件事已經惹惱了韶承。
那天晚上不是蒼正初出手攔截,一船的歸元閣弟子將會被韶承滅了。
如果他現在再出手,無疑是給韶承一個機會,一個滅了他的機會。
張從龍望著呂少卿,恨聲道,“無恥的家夥。”
“敢不敢和我一戰?”
呂少卿撇撇嘴,我傻啊,“為什麼要和你打?”
“你連我大師兄都打不過,還想來和我打?你不知道我是單手就能夠鎮壓我大師兄嗎?”
即便是夏語也想要吐槽一句了。
這麼無恥的話,也隻有你能夠說得出來了。
計言,誰敢說單手就能夠鎮壓了?
哪怕是元嬰後期的存在來了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張從龍冷笑,“看來你是不敢了。”
隻要韶承不插手,呂少卿單獨和他打,他有信心收拾呂少卿。
就算不殺了呂少卿,他也有自信讓呂少卿吃苦頭。
“隻會依靠師父的家夥。”
張從龍繼續激將。
激將法?在我麵前使用,耍這種小心眼,有用嗎?
呂少卿嗬嗬一笑,“你也可以叫你師父來啊。我師父打不過你師父的,他來了,我師父肯定落荒而逃。”
張從龍的師父是歸元閣掌門,實力也是元嬰後期,不比淩霄派掌門虞昶差。
在包間裡的韶承感覺到胸口一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