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我的病弱老公回光返照了!
“什麼意思?”夏時硯一怔。
“字麵意思。”陸斯衍說完,不等夏時硯反應,掛斷了電話。
海林醫院門口。
唐黎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去海城公安。
今天一早她收到了麥潯的信息,讓她有時間的時候過去做一下筆錄。
現在時間還早,正好有些事情她也想再確認一下。
車子停在海城公安門口,唐黎下車朝大門裡走去。
一輛黑色邁巴赫從海城公安門口閃過。
輕車熟路的找到麥潯的辦公室,唐黎抬手敲了敲紅棕色的木門。
“進。”麥潯聲音傳來。
唐黎推門進去。
麥潯抬頭看去,眼中帶上幾分關切,試探開口“你……沒事吧?”
眼前的唐黎,看起來仿若一片風雨中搖曳的葉子,下一秒就要飄落進泥土裡。
扯出一絲勉強的笑意,唐黎搖頭“沒事。”
“等我一下。”想到什麼,麥潯從辦公椅上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他返了回來,將一個紙碗和一個紙袋子放在了唐黎麵前。
“沒吃早飯吧,將就吃點。”
抬手拆開紙袋子,唐黎發現裡麵是一個有菜有肉有蛋的三明治,而旁邊紙碗裡是黑糯米紅棗粥。
黑糯米紅棗粥?
補血的?
她眸光微閃,看向麥潯。
“我們食堂的早飯,你一大早和我說會過來,猜你可能來不及吃早飯,就多打了一份。”擔心唐黎發現什麼端倪,麥潯解釋道。
唐黎推門進來前,他接到了陸斯衍的電話,說讓人準備了早飯,讓他拿給唐黎。
還專門強調不要告訴唐黎是他準備的。
這倆人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但陸斯衍的話,他不敢不從。
“謝謝。”沒有懷疑,唐黎輕聲道謝,掏出紙袋裡的三明治吃起來。
她感受不到餓,但也要強迫著自己吃些東西,防止自己倒下,免得再給彆人帶來麻煩。
“還好昨天你留了一張便簽在快車上,那司機也還算靈光,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報了警。”
“我們趕到時,恰好在廠區門口遇到了夏醫生,這才精準確定了你們的位置,避免了你們受到更多的傷害。”借著唐黎吃東西的空擋,麥潯開口道。
“時硯哥?”
“嗯。”麥潯點點頭,“他手機上綁定了南錦的定位,下午發現定位顯示有異樣,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聽著麥潯的解釋,唐黎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夏時硯為什麼會綁定南錦的定位?
“我們連夜審訊了夏婕兒和程航。”沒注意到唐黎眸中的異樣,麥潯繼續道。
“程航對背後是誰,為什麼要綁南錦一概不知,隻是受了夏婕兒的指使,要當著你的麵對南錦實施侵犯……”
聽到這句話,唐黎端著粥碗的手緊了緊。
“夏婕兒有沒有供出她口中的雇主?”她顫聲開口問道。
“她說不清楚。”
唐黎倏地抬頭,眼中是不可置信“不清楚?”
夏婕兒是一個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她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不可能因為被脅迫而不敢說出幕後雇主。
“我們查了她的賬戶,她名下一張銀行卡裡前幾天多了兩千萬,按她的交代,是她自己將雇主給的銀行卡裡的錢轉入名下的。”
“我們同步查了她提到的那張銀行卡。”
“卡主是一個叫張森的人,普通工人,為了一萬塊錢,賣了以自己名義辦理的銀行卡。”
“她和雇主難道沒有見過嗎?”唐黎語氣裡帶上些急切。“如果沒見過,那張銀行卡是怎麼拿到的?”
“他們在金海會所見過一麵,夏婕兒隻知道是個男人,但沒看清長相,而那天那個時段的監控……”
麥潯眸色暗了暗“被抹掉了。”
麥潯的話如同顆顆冰雹敲擊著唐黎的心口,徹骨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是一種無奈,絕望的感覺。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做事不留一點痕跡,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她知道是陸綰做的。
可她沒有證據。
她隻要開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誣陷與損毀陸綰的名譽。
“我會繼續查的。”看著唐黎滿目的寂涼,麥潯堅定地開口。
“夏婕兒和程航綁架和故意傷人,會按最高年限判處的。”這一點,不止是陸斯衍,南喬和夏時硯都提過。
他們兩人,這輩子都彆想從那座高牆裡出來了。
“謝謝。”唐黎機械地開口道謝。
將早餐後的垃圾捏在手裡,她從椅子上起身,推門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