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從傷口來看,是由右向左劃下。
右邊重,左邊輕。
旁人傷的話,不應該是這樣。
冷清幽有些懷疑,她這便宜哥哥是自殺。
可觀察冷清泉的麵色,也不像是什麼抑鬱成疾的人。
不過有些抑鬱症患者,表麵上看就是如同常人。
與人交談做事,都很正常。
可等到夜深人靜,他一個人的時候。
就會胡思亂想,一直壓抑的負麵情緒全部爆棚。
這也是為什麼,抑鬱症患者需要家人和朋友的陪伴。
“我···我不小心劃傷的。”
麵對著冷清幽真摯的目光,冷清泉有些心虛地說謊。
“你說謊。”
冷清泉傷的是右手,傷口的最右側刀痕很深。
不是下定了必死的決心,本人不會下手那麼深。
說什麼不小心劃傷的,根本不可能。
“我···我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活著沒意思。”
以前他的目標是找到幽幽,現在目標達成。
他突然覺得人生好無趣,乾什麼都沒有勁兒。
覺得什麼都沒有意義,他的整個人生也是沒有意義的。
與其每天麵對彆人強顏歡笑,不如去死。
死了就一了百了,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
他也不必每月遭受兩次的噬心之痛,直接解除痛楚。
他也不用一閉上眼,就看到那張掛著羊頭的麵具。
那一個個羞辱的夜晚,還有直往耳朵裡灌的惡言惡語。
他不是不在乎,隻是假裝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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