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哲軒垂著頭。
“大哥,這小子其實挺有本事的。”
“我還以為你請來了一個世外高人,結果你給咱們找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老天師功力通玄,咱們山河會會長功參造化,他們都束手無策,你說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給你把事情擺平了,你自己信嗎?”
耿哲軒心裡沒底,再度看了一眼山頂,剛開始沒多想,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
“大哥,剛才上去的時候,我到半山腰就不行了,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我覺得”
“你覺得很重要嗎?”
耿哲誠穿好鞋,自嘲的笑了笑,“當年我偶遇過欽天道道首宋不言,死皮賴臉的求他幫我們耿家算算什麼時候才能出現轉機,宋不言說隻要我們積德行善,知恩圖報,時候一到,定然會有大福報,我們耿家也會厚積薄發。
這些年我如履薄冰,生怕哪裡做的不好,現在倒好,你直接給咱們來了這麼一套!
一切努力付之東流,這就是我們耿家的命吧。”
耿哲誠閉著眼,長歎一聲,無力的進了車,來時欣喜,回時頹然。
耿哲軒蹲在山腳,看著山頂。
妹妹耿哲清沒有走,生怕耿哲軒腦子一熱衝上去找人。
等了幾個小時之後,耿哲軒給王悍發了個消息。
但消息猶如石沉大海杳然無信。
耿哲軒煩躁的站了起來,一狠心就要衝上去。
被耿哲清一把拽住。
“哥!說句難聽的,這麼久沒出來,大概率是死了,沒必要再搭一個。”
耿哲軒雙手抱頭,朝著自己的腦袋狠狠幾拳。
“我真該死啊!”
在原地等了三天兩夜。
耿哲軒神色頹然。
“哥,三天了,彆說是一個年輕人了,即便是一個大佬進去也扛不住這麼久,咱回去吧。”
耿哲清拽著耿哲軒上了車。
墓室之中。
王悍豁然睜眼,雙目赤紅,喘著粗氣。
“我是誰!”
靠著牆壁,歇息了好長時間。
這段時間,像是做夢一樣,無數的碎片在腦海中湧來,很多東西都似曾相識,尤其是那個祭壇的畫麵,每一次王悍都想要靠近,但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隻是四周悲愴的哭喊聲卻是越來越大。
“吾王!吾王!”
一道道聲音聽到王悍心頭悲傷。
也不是沒有收獲,使用神孽的方法倒是學了個通透。
甩了甩腦袋暫時不去想那些事。
王悍拿出來手機一看,發現過去三天了。
臥槽!
王悍從地上噌的站了起來。
自以為沒過多久,就像是睡迷糊了,一看時間是七點不知道是晚上七點還是白天七點了。
看到了耿哲軒發的消息。
王悍出了門,準備麵談。
沒成想下山後耿哲軒不在,車也不在。
“臥槽!人呢?我還沒上車呢!”
王悍給耿哲軒打了個電話過去,竟然無人接聽。
臥尼瑪!
這他媽荒山野嶺的!
王悍沿路往外走,半路上碰到有車,王悍招手想要搭個順風車,司機一看王悍是從墳圈子走出來的,大戰後的王悍身上還有血,司機嚇得前列腺差點都跳起來了,一腳油門瘋狂的衝了出去。
罵罵咧咧的沿著直線路段跑了三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耿家的宅院。
吹了吹劉海。
王悍朝著裡麵走去。
剛到門口。
從裡麵走出來了幾個人抬起手攔住了王悍。
“我找我大哥耿哲軒!”
幾個人打量著王悍,一個微胖的中年人跺了跺腳,“你這要飯的有意思,天還沒黑,就開始說夢話了,你知道這是哪兒嗎?你知道你口中的耿哲軒是誰嗎?那是山河會太保之一!是你兄弟?你這要飯的睡橋洞睡的腦子受潮了?”
王悍拿出來手機,“非逼我裝逼是吧?”
給耿哲軒打了個電話出去,等了半天還是沒人接。
“老耿在家嗎?”
微胖中年人提了提褲腰帶,從兜裡掏出來幾百塊錢,“行啦!我家老爺讓我們積善,這三百塊你拿著,去買點吃的,彆鬨了,成嗎?”
王悍把錢接了過來塞進兜裡。
不要白不要。
“你進去找一下耿哲軒,就說他兄弟項風來了!”
微胖中年人一跺腳,舉起來拳頭,“還他媽像風,你看我這拳頭像不像鐵錘?”
“吵什麼呢?”
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耿寶兒從門外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