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跑江湖的,在場的能做到這一步,基本上都是從刀尖上滾過來的!
身上都沾著血性。
而且整個山河會,王悍和山河會的很多家關係都很不錯。
加入山河會之後,王悍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有過利益衝突,這也是大家維護王悍的關鍵點所在。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山河會好舌頭馮仁貴站了起來。
“能坐下談的事情,何必要打打殺殺呢,大家說是吧?坐坐坐!老耿,坐下!
老諸,也讓你們春秋草廬的人坐下。
都給我馮某人一個麵子!”
江湖媛一出口,耿哲軒坐了下來,春秋草廬的一幫人也紛紛坐了下來。
馮仁貴甩了甩中分頭,雙手大拇指挑了一下肩帶。
“大家出來混江湖嘛,都是有血性的人,難免有磕碰,所以有摩擦在所難免。
但是剛才老諸不是說過了嘛,咱們出來混,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咱們要想著怎麼去解決問題,而不是再製造問題!
所謂人死不能複生,符老的死我也很心痛。
符老我認識,符老是個善良的人,是個智慧的人,也是個有江湖氣概的人,他的走不僅對春秋草廬而言是個巨大的損失,對整個江湖而言,更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我們這座江湖永遠的失去了一個和藹可親的前輩!
願符老一路走好!願天堂沒有爭執!
阿門!”
馮仁貴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王悍以為這個逼是在整活兒,沒想到這個逼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然動情的哭出來了,還特麼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不知道的還以為符蓬是他的啥摯愛親朋呢。
王悍心中感歎。
如果這是真的,那是好活兒。
如果這都是裝出來的,那特麼簡直就是絕活兒!
在場的人也都分不出來馮仁貴是裝的還是真的。
反正馮仁貴哭的那個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抹了把淚,蹭了蹭哭的通紅的鼻子。
馮仁貴嗬了口氣,“符老的死,我們都很痛心,我謹代表山河會,出於人道主義向符老家出慰問金五千萬,我再以個人名義,向符老家送慰問金一千萬!聊表內心悲痛!送江湖老前輩一程!還望春秋草廬的幾位朋友幫忙轉達!”
幾個人都是麵麵相覷,心裡麵嘀咕一句這個逼人。
山河會的幾個人看著馮仁貴。
耿哲軒沒忍住開口道,“我說老馮,你到底站哪邊?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馮仁貴擤了擤鼻涕,就像是沒有聽到耿哲軒說話一樣,“凡事都要講一個道理,在這件事上,春秋草廬的眾位被有心之人利用,來我們山河會,差點鬨出來了不必要的誤會!”
樂資仁聞言道,“老馮還是明白人!要是山河會都是這種明白人的話!何至於說話這麼費勁!”
沒想到馮仁貴再度開口道,“但春秋草廬找狠人堂的那幫亡命之徒來殺山河會的小太保,這件事做的著實過分了,小太保張口要二百多個億的確有些多,畢竟大家的錢都不是彈弓打來的,隻是總得麵子上說得過去吧。
不如這樣,你們給狠人堂多少錢買小太保的命,就賠給小太保多少錢,這樣算是公平吧?”
春秋草廬幾個人臉色變幻不定。
樂資仁陰陽怪氣的笑道,“老馮,我還以為你會說兩句公道話,沒想到這還是向著山河會說話啊!”
馮仁貴緩步繞到了方正平的身後,“各位,狠人堂的那幫亡命之徒有一個規矩,他們不會透露任何雇主的信息,同樣,雇主也不能向外人說和狠人堂之間有過交易,尤其是失敗的交易!這會影響狠人堂出手必成功的名聲!
名聲毀了,就是斷了他們的財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這件事他們還沒辦法耍賴,畢竟這裡有個見證過整件事情來龍去脈的證人!
那幫亡命之徒,發起瘋來,很難纏的。”
春秋草廬的幾個人神色陰沉了起來。
諸善忽然開口道,“八十個億!但他得死!”諸善指著方正平。
王悍一聽這話當即吹胡子瞪眼道,“老子就這麼便宜?你媽的,國外通緝老子都是過百億,還尼瑪是歐元!”
諸善看著王悍,“那小太保幾個意思?”
“還是剛才那個數!二百六十個億!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那這件事就沒得談了!”
馮仁貴開口道,“小太保,大家都是跑江湖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給我個麵子,打個對折吧!”
王悍和馮仁貴對視一眼,佯裝糾結了半天,把煙頭狠狠的摁進了煙灰缸,“行!那就賣老馮一個麵子!”
馮仁貴看向了對麵一行人。
諸善開口道,“可以!但是他”諸善指著方正平,話還沒說完。
馮仁貴站在方正平身後,方正平身體忽然一抽,低頭一看,心口冒出來染血的刀尖,方正平倒在了地上。
從兜裡掏出來手帕擦拭著刀刃。
馮仁貴衝著那幾人開口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樂資仁伸脖子一看,當即笑道,“既然人都死了,那你們山河會說我們在狠人堂買凶殺人失敗的事情就死無對證了!我們憑什麼給你們”
諸善忽然抬起手打斷了樂資仁的話語。
“賣八太保一個麵子,錢我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