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嗎!
綠菀是坤寧殿偏殿的負責人,還是有些威懾力的,因此,一直沒人敢第一個說她的不是。這會她被指出來,也很慌張,立刻就砰砰磕頭“殿下明察,奴婢絕對沒有跟何姑娘密謀什麼。”
“不要嘴硬,如實說來。”
趙征不信,逼問“你們都避諱著人說了什麼?”
綠菀還在猶豫,但聽著不遠處傳來何昭灩的慘叫聲,想著她怕是坐不穩太子妃之位了,也就壯著膽子說了“殿下恕罪。奴婢、奴婢昨晚看到何姑娘去了浣衣局,就是去了那棵梧桐樹下,然後在樹下待了會,但離得遠,奴婢沒看清她在做什麼。”
趙征保持懷疑“真沒看清?”
“真沒看清。殿下,奴婢不敢說謊啊。”
綠菀又是一番砰砰磕頭,直磕得滿頭鮮血、淒淒慘慘,才繼續說“何姑娘回來後,大概知道奴婢看到了,就跟奴婢說,不許往外傳。奴婢顧及著她的身份,加之確實什麼都沒看清,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不敢往外說。”
趙征聽到這裡,分析了一會,吩咐下去“帶何昭灩過來對質。”
“是。”
應聲的丁牢頭很快把人帶了過來。
何昭灩來的時候頭發散亂,滿眼淚水,滿身都是蛇的咬傷,鮮血浸濕衣裙,東一處西一處,密密麻麻好多處,可見咬傷之多,還有一個咬傷在臉頰,這讓她半張臉腫得不能看。
除了一身的血腥味,還有濃濃的尿騷味。
趙征意識到是什麼,嫌棄地捂住了鼻子。
在場的其他人沒敢捂住鼻子,但也覺得何昭灩這番表現是做不成太子妃了。
太丟人了!太沒形象了!
這樣的人還能做太子妃,那簡直是國之恥辱!
“不是我,不是我——”
何昭灩像是嚇傻了,不等趙征問話,就重複著“我什麼都沒做,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不是我……”
趙征看她嘴硬至此,也不多說,直接喝問“綠菀說你昨晚偷偷去了梧桐樹下。你去乾什麼了?”
那時間點去梧桐樹下,不是去放稻草人行嫁禍之事,還能是什麼?
結果是讓人瞠目結舌的。
何昭灩哭著說“我、我去燒佛經了。”
趙征聽得一愣“什麼?”
何昭灩羞囧欲死,捂著臉,崩潰地吼“對,我心虛了!我殺生了,我得報應了!我夜夜做夢被鳥啄,我害怕了,我錯了!”
吼到這裡,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帶著幾分可憐的無助“我每次一閉眼,就要被鳥啄。我好害怕。我不想做噩夢了。剛好抄寫了幾頁佛經,就想著燒幾頁佛經超度它們,好讓它們彆再纏著我了。”